那个递上礼物的客人,是演播部门的一个小高层,他这次准备的礼物,花了整整一个月工资。
没想到,竟然连最低标准都达不到。
他不能接受,声调一下子拔高,用力挥舞手臂:“怎么可能!?你知道这东西多少冥币吗!”
服务生皮笑肉不笑:“十分钟以前还可以,但您知道刚才进去的客人准备了什么吗?”
已故怪谈主「袈裟悬」的皮毛;
据说预开放时间又往后延了十年的观音像的平安符,还是极为罕见的成双一对。
服务生的眼瞳越发幽暗沉着:“如果拿不出来,那就将您的脸皮填进去吧,客人。”
……
宴会厅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亮得刺眼。
最前方是一个用红丝绒布装点的台子,压着几座灰白色的石膏雕塑,形态各异,模样栩栩如生。
太多红色了,看久了莫名有点心跳加快。
旁边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水池。
水质幽蓝深邃,上面漂着许多白色的泡沫球。
周围的圆桌已经坐下不少人。
每张大圆桌可以坐十二人,基本都没坐满。
这些诡异都穿着红色衣物,脸色煞白如石灰墙面,一眼望去,他这个不脸盲的人都有点懵逼。
阿金被安排到一张圆桌前坐下。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暗自高兴。
这张桌前坐着一只穿衣服的章鱼,两只腕足惬意地捧着茶杯,如同退休的老干部。
身上的蓝环和红衣是对比色,属实夺目,就算他中途离开餐桌,有这个目标在,也会很好寻找。
回头看向入口,没有看到那两个女生。
或许是被安排到了其他桌吧。
年会宴席是中餐。
冷盘已经摆上,菜式精致,茶杯里倒上了黄澄澄的茶水,没有新茶的光泽,散发着一股陈霉味。
阿金竖起耳朵,偷听身后那桌的几个员工吐槽部门领导,吐槽公司制度,吐槽大老板。
突然,他的后脑勺挨了个脑蹦儿。
而后被一把揪住领子,扯了一下,似乎想把他从位置上拽起来,没扯动,又扯了一下。
阿金这才回头:“你有事吗?”
来人一身黑,松开手,“是我。”
魂牵梦绕的声音,阿金激动地直挺挺地站了起来:“霁姐,是你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