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寒气得叉腰:“原来韩大人还记得您是我师父救下的啊?那您如今这出恩将仇报地站出来顶撞,还真是狗咬吕洞宾哪?”
“我——”韩裘也是被她呛得一口老血涌上来,“陛下在上!臣就算曾蒙周老丈人路遇搭救之恩,但在陛下面前,臣甘愿做这恩将仇报的小人!”
还给你端起来了!周立寒又要怼他,却被摄政王抢先道:“韩大人的质疑不无道理。皇上,臣就只提出一件奇事,您听了自作判断就好。”
他转向身侧,同样直望着仍然淡定纹丝不动保持行礼姿态的周猎虎。
“这位从闽地而来、发于畎亩版筑鱼盐之间的老丈人,不论是女儿得道还是徒弟升官,甚至是自己突然受到封赏,入京以来似乎总是宠辱不惊的样子呢。就好像.....他对庙堂之中的这些功名利禄,早已司空见惯,不再稀罕。周老丈人简直就是当世圣人啊。”
“......。”
这倒是真的。
这真反驳不了。周猎虎真的丝毫没装过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市井老头的模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周猎虎只是接着淡然道,但好歹作了解释,“我在御林军不过是用给将士们下下厨罢了,从未带领过御林军。今日这暂代大统领之重任,实在不敢担负。”
“周老丈人要是这样说,本王也不好再说什么。”摄政王仍然笑着,拉下剩下一个杀手锏,“不论怎么说,吾等晚辈确实没见过当年叱咤大楚内外的廉贞大帅。但.....程老侯爷几十年前也是随北伐出征过的,老侯爷,您说呢?”
唰!众臣的视线一下又齐齐转到百官席位最前端的老定远侯身上。
完了!这位是真知道!!
周立寒心都拔凉拔凉的,已经开始思考退路,寻思年宴之后怎么和皇上解释求放过了。
老定远侯方才也很淡定。或者说只是没向其他人那样,任摄政王和韩裘指哪看哪。
其实手中的酒樽都快被他攥掉漆了。
见老定远侯一下子没说话,韩裘又补充道:“陛下,臣听说老丈人被您任命到御林军之前,曾在南城兵马司短暂待过,据说他甚得南城兵马司指挥成麟老将军的敬重,不如把成将军传来一问?”
“成麟当年不过是一末卒罢了,他哪见过什么元帅。”
老定远侯终于开了口。他抬起满是褶皱的眼皮,看了看摄政王,再看了看周猎虎,最终面向治宪帝深深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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