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恒亲王府吊唁,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很多人也都看见了。”
她分析利弊,为自身谋取生路。
“逞一时之勇固然痛快,我爹有官职在身,他的女儿不明不白死在王府,世子,后患无穷啊......”
“倘若天黑前我不出现在郡守府,那么,对宴宴不利的杀人证据会立刻呈上刑部!”
别怪她做两手准备。
来王府相当于自投罗网,虎口里走一遭。
死人的遗书,或多或少会将秦宴拉进囹圄!
起码,会把她按例带去刑部走一趟!
皇城司与刑部界限分明,当今陛下最忌结党营私,各部越俎代庖。
南叙白的手再长,也插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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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秦宴进刑部接受问询,会受到什么非人待遇,谁也不能保证!
阮云苓拿捏人心,事事为自己留条退路。
她虚弱地笑笑:“向宴宴求和是真,防人之心也是真,人总要为自己考虑不是吗?”
秦宴在南叙白心中的分量早已大过自己。
他可以流血,可以发疯。
可若叫阿宴因此受苦......太不划算。
这世上的人形形色色,各不相同。
可在南叙白的世界里,除了秦宴。
都是其他人!
天玉反手拖过阮云苓后领,冷冰冰地就要扔出去。
衣衫的拉扯让她疼得直抽气。
但这一趟不能白跑!
情急之下,阮云苓没心思想更完美的话术。
“老王爷就没给世子留下一点念想吗?无论是好,还是坏,好歹有一个寄托......”
问得虽然迂回,但阮云苓没放过他面部神情的变化,意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南叙白带着审视的眸子郁郁沉沉,有一股无形之中的强势威慑。
“他的东西一夜大火烧尽,想找?”
南叙白神色莫辨,逼得人仿佛喘不上气。
“去阴曹地府里问他要。”
双手痛入骨髓,阮云苓却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是了......
南焱岐肯定已经把信焚毁!
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