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救我,你不能不管我!”
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有目共睹!
“周郎......!”
阮云苓被人捂住口鼻带下去。
阮母最见不得生离死别的场面,心一下子就被触动。
眼泪汪汪恳求秦宴:“撤诉吧,宴儿,苓儿代替你在我身边陪伴了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也该功过相抵了,而且你现在也好好的,甚至过得比苓儿还要好......”
昔日温情重现脑海,她舍不得阮云苓受此磨难,更无法想象以后都见不到人。
扑到亲女身上,阮母一颗心掰成两半用,嘶声哭喊。
“有什么仇什么怨冲着为娘来,不要害了苓儿的一辈子!”
“她欠下的孽债由我来还,从今往后,为娘对你一定百依百顺,好不好......”
亲娘这般求情,秦宴仍是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我也是历经苦难才捡回一条命,如今能活着站在这里,不是命运的馈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拼命求生的自己,与你、与阮云苓无关。”
幸而在知道郡守府所为后,秦宴就对亲生父母不抱希望。
所以这些跟捅刀子没什么两样的话,对她伤害不大。
见阮父蠢蠢欲动,意欲用他那一套来绑架。
女孩朱唇上扬,口脂妖冶,一双闪过诡谲暗芒的眸子仿佛能锁魂引线。
“阮云苓非私怨处置,而是绳之以法,求谁也没用。”
她轻声细语,但字字珠玑,挑明了实质。
阮云苓破釜沉舟,抽薪止沸。
秦宴自然也能做局。
尔有张良记,吾有过墙梯。
这场较量,就是看谁技高一筹。
阮云苓不肯放过秦宴,上门讨人。
殊不知这也成了她自己的催命符!
未婚妻深陷困境,临走前求救的声音犹在耳。
无奈周明峥家道中落,无权无势。
只有读书人的清高。
故谩骂起秦宴文绉绉的,少了许多底气。
“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就是私心作祟,秦姑娘何故还要惺惺作态?”
此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阮母痛彻心扉,不敢相信地指着秦宴的眼睛。
“我怎么生出你这样无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