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冷哼:“商人教养出来的孩子,难免一身铜臭味儿,回去你可得好好管教!”
但不管怎么说,他没再在林府门口说三道四了。
阮云苓聪明伶俐又乖巧地站出来:“爹说的是,女儿会帮着娘一起约束宴宴。”
阮父看她是越来越满意。
慈眉善目夸道:“还是苓儿知书达理。”
正是这时,小厮去而复返,打开大门。
“郡守大人请进。”
一家子浩浩荡荡入府。
绕过错落有致的亭台水榭,红墙黄瓦,巨柱青龙盘绕,气势恢宏。
一草一木皆是有价无市。
外面的珍稀物品在这里随处可见,连前厅待客的桌子脚都是金丝楠木。
纹理竖直,结构细密,金丝流动,仿佛有丝绸般的光泽。
林有鸣高坐主位,对他们的来意分明已知晓。
“看茶。”
淮柔贞坐在他旁边,身后站着面色冷静的秦宴。
两名丫鬟手脚麻利地伺候客人茶水,不抬头多看多听,做好各自分内的事。
不慎触碰到手边的紫砂壶,阮云苓难以置信,差点当场失态。
松鼠葡萄套组茶具,精品中的精品!
她记得郡守府书房中收藏了菱花套壶,价值不菲,平日里阮父当眼珠子一样爱护着,不准任何人碰!
当年不懂其珍贵,阮云苓还好奇摸了摸壶把,不小心把盖子摔碎一个角。
为此,阮父大发雷霆,罚她去祠堂跪一整夜,静思己过......
而眼下林府用来待客的茶具,郡守府书房里那一套永远及不上!
不光阮云苓惊讶至此,阮父同样大受震撼。
可遇而不可求的紫砂壶,居然由不知轻重的下人碰来碰去!
简直暴殄天物!
见微知着,阮云苓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与秦宴在生活质量上的差距。
没事的,都没关系......
阮云苓如此安慰自己,秦宴今日就要从林府脱离出去。
这里的奢侈与华丽,她以后再也享受不到了!
阮父轻轻盖上壶盖,不舍地放回原处,进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