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院里的绣球树粗壮好几圈。
花开花落,围着绣球树追逐的小孩也同样在长大。
林少川十七岁留下一封信,瞒着家里人偷偷去参军。
逢年过节回家,会被爹娘先后唠叨一顿。
只有在一起长大的妹妹这里,耳朵能获得一片安宁。
起初,林少川就自己不告而别的事问过她。
生不生气?
秦宴说:“气得胸疼。”
然后她在哥哥面前依然没女子该有的娴雅柔婉。
说话大大咧咧,不循规蹈矩:
“后来发现自己没胸,气就慢慢消了。”
虽然这个时候秦宴才十一,可林少川已经在担心她这个样子以后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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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
爹娘养不了,当哥哥养一辈子也不难。
他与秦宴年岁相差无几,应该能活很久。
林少川参军戍边,中秋节前后又回来了一次,惯常丢给秦宴一份好友让他转交的礼物。
每次伴随林少川归家的,总有他这位年少好友的影子。
不仅林少川习惯了,秦宴也渐渐习惯了。
中秋佳节,她本该于午时就早早回府。
可惜那手簪花小楷没藏住,被书院夫子捉住打瞌睡,罚秦宴留下来抄两则《四书章句集注》。
林少川亲自提着食盒从书院后墙翻进去。
至于为什么不走正门?
大约是当年逃学逃得太多,养成了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见到他,秦宴又惊又喜。
“快吃,我一路飞檐走壁,应当还热乎。”
“不行啊,上课不小心眯着了,夫子罚我抄书。”
她说话的间隙都不曾停笔。
“抄完才准回府吃东西,夫子说不定就在对面那间屋盯着我呢。”
窗户大敞,从对面刚好能看见她半截浅蓝衣袖和一只握笔写字的手。
林少川找了个椅子斜躺,嘴里叼着路边摘的长草叶。
“跑了这么多年,夫子还是这般严厉,早知道当初多拔他几根胡子。”
秦宴笑他不改‘初心’,还惦记那把胡子。
不知瞧见何物,林少川眸光一顿,突然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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