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张牙舞爪的应激过后,是江牧生手足无措的辩解。
“对不起......”
他怔怔地后退半步,像一只被扒了皮的野兽,竭力而笨拙地掩藏它丑陋的外形。
秦宴轻轻叹气。
难怪这家伙在泳池里都还要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每个人都有不想外露的伤疤,不论是施加在身体上的,还是深埋于心底的。
他不说,她不问便是。
把滑至臂弯的黑衬衫重新拉上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柔软的指尖不小心摸到凹凸不平的刀疤一角,江牧生灵魂都似在颤栗。
“这样吧,我还你一个秘密。”秦宴转身去拿岸边的包包。
江牧生冷眼瞧着她装模作样,一个字都不信。
手提包里能装什么秘密。
花言巧语。
去而复返,秦宴把自己一截白皙无瑕的手腕伸出去,眸底闪过挣扎,最终坚定地敷上卸妆湿巾,嗓音明显不如最初欢快,强颜欢笑道:“看好了。”
遮瑕霜被逐渐被溶解,白璧无瑕之下,竟是一些蜿蜒曲折的痕迹,岁月流转,尽管变淡了,现在看着仍然触目惊心。
这是父母死后她小时候自杀未遂留下的疤痕,记录着童年遭受的所有变故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