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是暗地里国家机器的命脉。

三姨太太恰在这时端着甜点咖啡从厨房出来，先是没好气地瞥了春知意一眼，然后殷切地将咖啡端到春念人面前。

“大小姐，刚煮好的咖啡，coffee～”

春念人看着春君棠的第三位夫人，风姿绰约，风趣依然，也聪明。

“辛苦如姨了。”

“不辛苦不辛苦。”

三姨太笑开了花。

“英国领事馆总领事的夫人送的，她们国外兴这个，咱们也喝个新鲜。”

她说完转头去戳春知意的脑门。

“你歇歇吧，明天那些花边小报还不知道怎么写呢！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好好一个名门千金，在外面跟人扯头发，这是多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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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知意根本不怕，捂着额头，装模作样叫疼。

“妈妈疼疼疼，那些小报记者我可熟了！放心，全是张二的错！”

三姨太真是哭也不对笑也不对。

“三教九流的门路都让你走通，真把你厉害坏了，等你爸回来，有你哭的！”

“大小姐你就别管她了，她这张嘴忒毒了些，活人都能被她气死，净给家里添麻烦！”

春念人微笑着，端起咖啡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父亲已经接受了沈督军的委任，张家要是有眼色，等会儿张家的赔礼就会上门。”

“至于知意跟人扯头抓脸这事，我会去跟父亲说，扣她两个月零花钱，这事在家里就算过去了。”

“只是知意既然受了伤，这几日就安静在家养着，装也要装得像一点。”

三姨太太闻言笑着推了推春知意，催促道：“还不快谢谢你大姐姐。”

春知意抱着春念人胳膊，得寸进尺撒着娇。

“谢谢大姐姐，那香水儿？”

她还惦记着呢。

“给你。”

春念人忍俊不禁，提醒她：“张家登门道歉，来的应该是张夫人，无论私下的政治博弈谁输谁赢，你跟张二明面总是要各打二十大板。”

不等春知意听明白，三姨太太连忙道：“知道知道，张师长夫人为小女儿之间的事都登门道歉了，咱们也不是狂妄无礼的人家，知意会在家闭门思过，我也会备一份礼，以表让张二小姐受伤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