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暾早就被这个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在众人的呼唤中醒过神来,脸上露出苦笑:“看来,我似乎要不孝父母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弘暾今年才十九岁,虽然已经成亲有了子嗣,但如今他中了砒霜之毒,总会比阿玛额娘先走一步,说不得就是这两日……
想到这里弘暾心痛如绞,他的父母妻儿还有幼弟,哪一个都是割舍不下的,可偏偏就中了毒。
见弘暾已经陷入了即将死亡的恐惧中,弘历忙是说道:“堂兄先别着急,既然是慢性,那必定有一直法子,堂兄现在就同弟弟回圆明园,向来太医院的太医们会有法子挽回。”
弘暾却是摆手:“这件事不能叫阿玛额娘知晓,阿玛这两年身子一直都不好,额娘也因此受累,若是得知了这么个消息,说不得病情加重,没得因为我这个不孝子让二老跟着受罪。”
弘暾性格敦厚,最是孝顺不过,现在都中了毒,第一时间想着的还是父母的健康,可谓是纯孝。
可这时候哪是说这些的时候,弘历也不管自怨自艾的弘暾堂兄,重新问太医:
“这虽是砒霜之毒,但既然不是当即发作,是不是就有法子医治?你能看出这种病症,太医院的院判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医术?”
余太医回道:“砒霜之毒也有区分,这砒霜只要在十日之内用药,并且加以针灸放血,或许能好,依微臣拙见,需得郭院判出手,郭院判的师父陈老太医曾经告假到南方采药游医三年,也许对这种毒有所了解。”
余太医虽然能看出来这种毒,但是也不能保证自己就能治好,因此便将这个差事往着郭院判身上引,谁都知道郭院判与贞贵妃娘娘和两位阿哥关系好,有他顶在前面,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弘历何尝看不出来余太医的明哲保身,眼神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