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梦幻的举动,让小白这个曾经的站街小倌下意识地往秦川身旁靠。
不过他们本来就离得很近了,这下倒像是投怀送抱一般。
金志炳这些年也习惯了他们两口子,见怪不怪,外面走进来的王荷花却略微一顿,然后轻声咳了咳。
“是你们回来了?白眉先生一声不吭走了,我正犯愁阴差给我的这封信……”
说着,她把自己的信递给了金志炳。
在她印象中,金志炳以前是个江湖门派的门主,想来更有主意些。
“女子互助联盟会?”
“正是,信是小舒庙祝派人送来的,写的倒也清楚,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王荷花不曾读过书,即便读了,如今的书文注解也都是以男子为尊,想要从中理解圣人真意,极为困难。
山上教导新弟子的书籍每年都在变,她只能跟着识些字,再深一些的,就比较难理解了。
“殴打,逼生,遗弃……”
金志炳看着信上罗列的几项大致方向,觉得并不难做,舒阳写的很清楚,只是王荷花没什么底气,不太敢去管这种别人的“家事”。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连当官的都不愿意介入,更何况王荷花这个曾经被婆家赶,娘家嫌弃的孤妇。
“这跟收拢孤寡老人差不多,你若是不敢去管别人家里的事,就先去争取一些独门独户的妇人,和她们抱团。
而且日后马家主母会帮你建工坊,接应那些脱离家庭无处可去的女子,至于罚税,自然有对策,庙里会找些……”
金志炳说着指了指小白和秦川:“像他们这样好男风的,结个假亲,连面都不必见,如此,官府的罚税,便无从说起。”
历来为了促进人口生育,大龄未婚是会罚税的。
而且对女子的罚税更高。
因为男人不结婚,连单独睡的床都没有,赚的钱粮也全是家里的,无论生理还是物质,他都对婚姻更加主动。
大唐稳定下来后,连寡妇都要罚税,不准她们守寡。
反倒把一些腐儒气得不轻。
王荷花听了金志炳的解释,心里渐渐有了底,不过仍然有些担心:“那要是碰见那些欺负我们的男人……”
“大姐,你一巴掌都能把碗口粗的树给拍断了,还担心别人欺负你?”
金志炳听了她的话都想笑。
王荷花哪怕不修炼,在山上被灵气滋养这些年,偶尔再吃些灵果灵药,身体素质也远胜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