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之后,他抱着妻子,感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沈昭嬑笑着瞪他:“就知道嘴贫。”
他原来不是这样的。
齐雍低头亲她。
沈昭嬑被他亲得气喘吁吁,接着被他抱进了内室,外面天幕已经暗下来了,屋里没有撑灯,一片幽暗。
床幔被他放下来了,原来宽敞的床榻,突然变得狭小起来,锦被翻动的声音,夹杂着一阵阵急喘声响起。
……
外面下了雨,天气十分凉爽,齐雍也格外荒唐,沈昭嬑被折腾得筋疲力竭,连晚膳也是齐雍让红药送进屋里吃的……
沈昭嬑觉得自己都没脸见人了。
好不容易到了亥时,齐雍终于鸣金收兵了,沈昭嬑沐浴完了,回到房里,倒头就睡下了。
好像只睡一会儿,就被红药叫醒了:“王妃,镇北侯府那边传了消息,大夫人发动了!巧屏姐姐还在外头,让王妃赶紧过去。”
生产对于女子来说,就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夜里胎动频频,两个小家伙在肚里拳打脚踢,大有一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架势,柳心瑶本来就睡不安生,好不容易合了眼睛,就觉着肚子涨得难受了,连气也喘不上来,浑身不停地冒起汗来。
妻子快要临产,沈岐觉睡得浅,发现她有些不对劲,连忙喊了赵嬷嬷。
沈昭嬑穿戴整齐,到了主院,沈岐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外间来回镀步,见女儿过来了,刚要张口唤一声,就见女儿越过他,帘子一掀就进屋,压根就没顾得上他。
沈岐心里更紧张了。
柳心瑶脸色惨白地靠在床榻上,汗一茬一茬地往外冒着。
她吓了一跳,连忙问了赵嬷嬷:“母亲怎么样了?医婆、稳婆都到了吗?金太医呢,有没有派人过去请……”
宫里送了负责接生的医婆,族里也送了一个稳婆,镇北侯府自己也请了相熟的稳婆……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一连问了一大堆话,赵嬷嬷忙道:“您别紧张,大夫人方才见红了,过一会儿才发动,医婆和稳婆都在外间候着,生产需要准备的东西,家里一早都准备好了,一切妥当,定是顺顺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