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焉敢欺我!”
邬骞得到消息后大发雷霆,随即下令召集人马严阵以待。
“父亲,切莫冲动。”邬鑫月上前安抚道:“江景辰此行必有依仗,倘若......”
不等听完,邬骞怒喝道:“这里是北庭,不是陇右道,更加不是京城,他有胆子领兵前来,为父还会怕他不成?”
邬鑫月出言提醒道:“父亲莫要忘了,江景辰奉旨查案,若他以此为由稽查北庭军,父亲又该如何应对?”
“他敢!”邬骞怒容更盛,咬牙切齿道:“为父也不是泥捏的,若他敢以莫须有的罪名加身为父,那么为父便能以扰乱军心的罪名将他拿下。”
坐拥北庭,身为大都护,只要他想,那便能有源源不断的财富。
冒领军饷能贪几个钱?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邬鑫月无奈道:“可是姨娘私下受贿,兄长害人性命,这都是事实,且江景辰已掌握证据,一旦撕破脸,父亲舍得不管不顾吗?”
“......”
邬骞一事无言。
想要撇清关系也容易,只要他狠得下心,那些事情便牵扯不到他的身上。
关键是,他并没有与对方撕破脸皮的打算。
“该死的江景辰,他怎么敢!”
邬骞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料到江景辰会带兵前来。
这么大的阵仗,一个处理不好,双方都逃不脱责任。
邬鑫月趁机说道:“父亲,依女儿之见,非常时期就该大事化小,以免招惹大祸。”
她在“大祸”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邬骞眸光微凝,好一会才开口道:“当真有那么严重吗?”
“很严重。”
邬鑫月满脸凝重,继续说道:“女儿入京后,听得最多的事迹都是有关江景辰,此人心狠手辣,做起事来没有丝毫顾忌,他就个疯子。”
别的不说,单单是背离家族这一条,江景辰就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