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山召集族老,将收粮之事说了一遍,随后拿出今早利源商会命人送来的一叠钱票,将其分给在场众人。
“江景辰命我大肆收粮,其中包括各州县粮仓里的陈粮,此事只我一人之力尚且不够,需要诸位叔伯施以援手。”
杜仲山说完,向在场几位长辈行了一礼。
二房族老询问道:“倒卖粮仓可是大罪,你身为杜家现任家主,可曾考虑过此事的严重性?”
杜仲山点头回答道:“自然考虑过,倒卖粮仓之事每年都会发生,出事者寥寥无几,当然,我并非抱着侥幸心理,而是别无他选。”
这种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杜家若是不干,有的是别家挤破脑袋抢着干。
若因此事得罪了江景辰,鄯州还能有杜家立足之地吗?
三房族老轻叹道:“大肆收粮,高价倒卖粮仓,此举背后必有深意,只怕会出大事啊!”
在座几位族老都上了年纪,可他们眼未瞎,耳未聋,不敢说窥一斑而知全豹,却也能从中分析出一些关键。
大肆收粮勉强还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可高价倒卖粮仓旧粮这种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事情不对劲。
几位族老甚至都不敢细想。
杜仲山何尝不知?
只不过,他没有选择。
“杜家已经上了船,那么就只能寄希望于这艘船足够坚固,能够抵御住大风大浪。”杜仲山说完,一声长叹。
族老们相互对视一眼,随后收了钱票。
“即是如此,那便好好做事,二房这边大概能买来十一座粮仓。”
“三房这边买空九座不是问题。”
“四房这边能买来十一座。”
“......”
族老们纷纷发言。
合杜家全力,并不是他们只敢倒卖这么些粮仓,而是秋收将近,时间有限。
倒卖粮仓容易,难的是事后如何悄然运送,这些都需要时间去筹划。
杜仲山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会向利源商会求助,让他们派人来参与运粮,咱们只管倒卖,能倒多少便倒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