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虽以称臣,但仍贼心不死,北庭地界上从未真正安稳过。
也正是因此,朝廷给予北庭都护极大的权利。
莫说只是易健等人,就是尤惟明等鄯州三军主将,在邬骞面前也要低一头。
江景辰自然明白易健心中所想,微笑说道:“本官只是让诸位沿途护送,之后之事自有本官处理。”
在场将官并非是愚笨之人,就连严超都能够想到,一旦随行,那么在旁人眼中,他们这些人便打上了江景辰的印记。
有人出言道:“大人只是奉旨办案而已,并无权调动鄯州兵马,若要我等带兵护送,还需军中主将下令。”
江景辰扫了那人一眼,缓缓开口说道:“本官非以上官下令,而是以私人名义向诸位寻求帮助,不知诸位可愿伸出援手?”
鄯州乃陇右道治所,鄯州三大营兵马本就有巡防边境之权。
如褚孝锡官拜游击将军,易健官拜游骑将军,此二人无需主将下令,便可自主带兵巡防。
唯一的顾忌就是,若无正当理由,轻易带兵越境容易授人把柄。
江景辰有正当理由吗?
当然没有。
否则又怎会说出以私人名义这番话?
褚孝锡与易健对视一眼,两人皆是陷入沉默。
若他们不答应,江景辰只需将他们今日所写的举报信公之于众,此后麾下将无人再听命于他们。
一个诬陷下属的上官,有什么资格继续统领麾下?
可若是答应......
看似简单的护送,实则是想将在场众人彻底捆绑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褚孝锡摇了摇头,无奈长叹一声,说道:“末将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言罢,单膝跪地。
易健稍稍迟疑了一会,随即紧跟着道:“末将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其余人见状,纷纷下跪效忠:“末将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此事无关真心,实属被逼无奈,无路可选。
所有人中,只有严超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