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江景辰命人送来的罪证并非无中生有,单是凭这一点就能够拿捏邬家。
怎么跟人家斗啊?
邬鑫月心知父亲正在气头上,当下也不多言其他,只道:“女儿年岁已到,也是到了嫁人的时候,宋砚他......”
“住口!”
邬骞怒喝道:“江湖草莽出身之徒,有什么资格娶你过门?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你的婚事为父自有安排。”
邬鑫月微微垂首,秀美的面庞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霾。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自己的父亲,轻声询问道:
“父亲,您是否依然打算将女儿许配给闵家的二少爷?”
“那可是节度使家的嫡次子啊!如此身份地位,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可......”
邬鑫月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和不甘。
“若是单论身份而言,确实是女儿高攀了人家,可是,他那般不堪的品性……父亲,您当真忍心让女儿就这样嫁过去受苦吗?”
“品性?什么品性?”
邬骞眉头微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过就是在外头养了个外室罢了,这算得了什么大事?等你嫁过去了,身为正妻,难道还会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外室不成?”
邬鑫月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可是父亲,他所养的那个外室如今已然为他生下了一子啊!这件事情早已是人尽皆知,并非什么隐秘之事,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此事本就不是秘密,邬骞当然知晓。
也正因如此,那位闵家二公子尽管出身名门,但至今仍未与任何女子定下亲事。
倒也并非是因为他娶不到媳妇,实在是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都觉得这样的情况太过膈应,难以接受。
而那些门第较低、身份不配的女子,闵家又根本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