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合作那会儿,谢时暖问过好几次有关苏兰的问题,沈叙白的回答总是很敷衍,但态度永远一样,那就是心疼并着恨。
孩子心疼早亡母亲很应该,被丢下的孩子痛恨软弱的母亲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放在一起她就不懂了。
后来,她陆陆续续听说了一点有关苏兰的事,都说她是产后抑郁,病了不吃药,饿了也不吃饭,医生请了,院也住了,依旧挡不住她一颗想死的心,最终病死了。
多可怜的女人。
但沈叙白却说:“她不可怜,她自作自受。”
啪啪,啪。
沈延清笑着鼓掌。
“牧野,只靠这些监控和行程你就能幻想了这么大一出戏,我真是佩服,这算不算子承母业?”
贺总赶忙附和:“就是,这算什么,这都是你猜的!”
沈牧野没有立刻回答,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沈德昌的身边,手放在他的轮椅扶手上。
“爸,你怎么这么激动?”
众人这才发现,沈德昌梗着脖子不住地抖着手拍腿,眼里是毫无疑问的愤怒。
沈延清眉头一皱,沈德昌僵住。
“可惜,爸突然生病,讲不出人话,我不能让他解惑。”沈牧野道,“不过没关系,这到底是我脑补的大戏,还是货真价实的局,马上就能知道。”
他抬首:“谢秘书,把苏兰的调查结果放给大家看一看,我相信,一定能唤起在座部分老前辈的一些有趣记忆。”
谢时暖轻呼了一口气,将屏幕的画面切到了资料页面。
这份资料是沈牧野昨天交给她的,苏兰的生平不长,她尽力整理也不过一页就写完了。
也是直到昨天,她才明白,沈叙白对他母亲的感情究竟为什么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