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身体一晃,刚好挡住了两人交汇的视线,也打断了她的话。
他冷声:“刘公子这么急着走莫非是要给这些人善后?”
“沈总真会说笑话,连时暖姐都看得出这伙人是你们沈家内斗惹出来的。”
沈牧野悄然将谢时暖牵至身后,看定刘斯年道:“我们沈家自京市发家,多年经营不过就在北方几个省有些能力,我四哥再努力也比不得刘公子,道森集团在南方几个省手眼通天,要劳动这些家伙跑一趟,还是你看起来更方便。”
谢时暖几次想解释都没找到时机,乍一听到这话,一时怔住。
沈牧野的怀疑也不全是占有欲上了头,确实,沈延清的手真能伸得那么长吗?
刘斯年慢慢敛了笑,眼底泛起冷意。
“这你不该问我,该去问问你四哥,这些家伙要钱不要命,只要给钱,他们谁的话都能听。照沈总的说法,那么沈家一定能劳动京市所有的黑道帮你做事。”他嗤笑,“那我是不是要把京市这几十年所有莫名死掉的商人都算到你们沈家头上。”
沈牧野眉头一皱。
刘斯年突然哎呀了一声:“我记得,时暖姐的父亲就走得蹊跷,还和你们沈家有仇,沈总,要我合理怀疑一下吗?”
沈牧野明显感觉到掌心里的手猛地一抽,他更用力地握住。
“刘公子对我的女人真是了若指掌,这或许是你的爱好,永远喜欢抢别人的,不管是别人的公司,还是别人的父亲,亦或者别人的爱人。”
沈牧野缓缓浮出一抹森然的笑,“是因为自己从来一无所有吗?”
有那么一瞬间,谢时暖觉得刘斯年的眼中漫出极浓的杀意,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再想看时,就没有了。
刘斯年笑着摇头,叹服道:“我说不过沈总,论怼人,您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不论沈总怎么理解,我都要走了,我做事只为自己,不为别人,当然不求你感谢,只是时暖姐。”他顿了顿,“希望你不要因为沈总的话误会什么,作为朋友,我真的只是想帮帮你。”
男人的语气赤诚极了,还含了点委屈。
怎么能不委屈呢,拼了命帮她,到头来还要被怀疑被阴阳,连声谢谢都捞不到。
谢时暖奋力从沈牧野身后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