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姐。”他低声道,“放松点,我的T恤都被你揪坏了。”
谢时暖猛地松手,可碍于姿势,松也松不倒哪去,反倒让她身形一晃,差点失去平衡。
刘斯年果断捞住,环着腰的手臂收紧,稳住了她。
“抱歉,我不该逗你,没事的,想抓就抓。”
随着话音,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谢时暖顿觉耳朵发烫。
包厢的窗外,用来放置空调外机的平台上那一点点的空间,一下子挤进两个人,实在是艰难,一点腾挪的余地都没有。
谢时暖越过刘斯年的肩膀看到下面的草坪和远处的高楼,只要他们有一点不稳,三楼摔下去,高低要断个腿脚,她害怕极了,浑身紧绷。
偏偏刘斯年淡定,又在耳边吹气:“你心跳得好快啊。”
谢时暖急道:“刘斯年,你正经一点,里面还有人呢!”
以刘斯年的角度,只能看到谢时暖毛茸茸的头顶在他怀里钻,她又要和他保持距离又要保证两人的安危,简直进退维谷,难极了。
还真是爱煞了沈牧野,危急时刻都不忘避嫌。
刘斯年眼神一暗。
“时暖姐,是现在害怕,还是绑架时更害怕?”
谢时暖正密切注意着屋内的动静,那些人并不罢休,到处翻找起来,屋内有几个矮柜更是一一被打开。
她冷汗直冒,听得他的问话,本能的答。
“绑架时。”
“……那伙绑匪伤你什么地方了?”
谢时暖抬眸,刘斯年没有笑,他问得认真。
“只受了点皮外伤,还好牧野赶到的及时,不然就要被撕票了。”
“嗯,患难见真情,看来,对于你们,这是坏事变了好事,感情一日千里了。”
刘斯年不阴不阳道,“国外好玩吗?”
里面那么紧张,他们悬在半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刘斯年居然还老神在在地问东问西,谢时暖不耐道:“好玩!”
这两个字带着烦躁,提高了一点音量,里头立刻有所反应。
“你们刚刚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领头的男人道,“是个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