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说不通,这两个人比谁都惜命,再内讧不会闹得你死我活。”
张副队叹道:“韩队也这么想,但目前来说,找不到证据能推翻那群人的供词,断案讲证据链完整,再怀疑,不完整都不做数,最费解的还是动机,假如这里面真有个第三方,那这个第三方要干嘛?恨的到底是谁?”
沈牧野不语,玻璃对面的谢时暖,时而回忆时而比划,手脚健全,头脑清晰,表情很生动,还有空到处播撒圣母心。
他前所未有地感到庆幸。
庆幸沈清湘通知的电话打得够早,庆幸那辆跑车油箱满载,马力够足,也庆幸那条近道是真的够近,令他能够及时的出现。
他又觉得后悔,后悔自己的疏忽,后悔金诚不是无懈可击的金屋,藏得住这一位娇。
谢时暖的四周总有或明或暗的危险,来自陈家来自孟家同样也会来自沈家,哪一方都不好解决,他本该更仔细。
沈牧野握紧了拳,眸中寒意森森。
“这个案子肯定不简单,我们这边能给到的线索一定会给到,后续劳烦你们跟进了。”
“沈总不说我们也会做。”张副队放缓了语气,“谢小姐经历那一遭,不管她坚强不坚强,心理上一定会留下阴影,我个人的一点建议,接下来,最好让她放假休息,去哪里玩一玩放松一下,千万别见容易刺激情绪的人或场景。”
沈牧野颔首:“我明白。”
……
谢时暖的笔录做得详尽,一个小时左右才出来。
她面色不好,沉默地坐回车中,沈牧野没问,沉默地开车。
直到回了紫藤巷,他拉开车门。
“下来。”
谢时暖慢腾腾下了车。
“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谢时暖摇头,缓缓道:“我问他们了,他们说……”她的脸惨白,“他们说孟锦云她被陈晓玉毁了容,切断了手指……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