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地方后,眼前的情形令人难以直视。
同一种体罚,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
沈牧野老神在在坐在丝绸垫子上,一腿屈起,手肘抵在膝盖上,左手握着一瓶可乐,右手在玩手机,身边支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摆满了各色餐食,中西都有,还有一台制冷风扇,生怕小沈总饿了热了苦了哪里。
受罚受到这个水平,比野餐还要野餐了。
但凡沈德昌能过来看一眼,大概能气得当场去世。
林柏亭都忍不住赞叹:“他过得挺潇洒。”
除了吃喝,旁边还矗立着一位美女,潇洒得非常全面。
柳姐口中的人原来就是孟锦云。
她似乎在劝什么苦口婆心的,沈牧野只垂着头,看不清应没应,谢时暖不敢贸然上前,便和林柏亭隐在重重树影里。
孟锦云大约是劝告无果,忽地摇头晃脑地说了句什么,终于把沈牧野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你在我家随便的像是回了自己家。”
“是你爸同意的!所以沈牧野,你到底答不答应。”
沈牧野饶有趣味地望着她,勾出一抹浪荡笑。
“答应,锦云为我准备的好戏,我怎么能不看。”
“一言为定。”
这几句话他们说的不算小声,谢时暖听了个七七八八。
孟锦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见沈牧野过得快活似神仙,不由叹:“牧野,你好歹装个样子吧,这也太不像话了,你爸本来就生气,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下周就得被解职。”
沈牧野把视线放回手机。
“他气坏了喝了药已经睡下,你要是想要他看,可以去泼一盆冷水叫醒他,我演给他看。”
孟锦云又是笑又是无奈,跺脚。
“我怎么就喜欢你这个坏东西!”
林柏亭听他们调笑,转眸看谢时暖。
“我们还要见他吗?他看起来比你身心健康,如果不是非要他不可得事情,我也可以。”
谢时暖抿唇:“说来话长,本来确实是非他不可,但……”
孟锦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