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罢了,她就想去看牧野。”
孟锦云垂下头:“我没有……”
沈德昌罚沈牧野有一半是罚给孟家看,这一巴掌打完了该给甜枣了,他大手一挥。
“想去就去,不过沈家有家规,他必须跪。”
孟锦云脆生生答应,忙不迭地走了。
剩下的再没有人敢早退,谢时暖更是撑满全场,待得宴席结束已经九点半,她又跟着薛南燕迎来送往,转眼过了十点,她才开口。
“燕姨,柏亭喝了酒不大舒服,我劝他在老宅住一晚再走。”
薛南燕疲惫得厉害,有气无力:“嗯,随你安排吧。”她睇了她一眼,“这么晚了,你也住一晚再走。”
“好。”
谢时暖乖巧应声,薛南燕突然泛起心酸,假如沈牧野不是儿子是个女儿,漂亮又听话,自己没准能多活两年,可再一想,如果是女儿,她就未必能成为沈夫人。
都是命。
谢时暖将萎靡不振的沈夫人扶进院里交给柳姐,这才去找林柏亭。
月光如水,林柏亭独坐廊下望月,月光把他本就清冷的脸镀上凉霜,乍看,更冷了。
谢时暖脚步急,还没走近就惊动了人,见是她,他立刻起身,步下台阶。
“回来了?”
“嗯。”
“今晚表现得不错,不会有人怀疑你。”
谢时暖心里坠着石头,不留痕迹地拉开距离。
“柏亭,我这就送你回房休息。”
林柏亭没动,他缓缓道:“时暖,你有话要问的话就问吧,我看过了,附近没人。”
谢时暖一震,林柏亭实在心细如发,她不说,他都能揣摩得出。
“我确实有话想问。”她吸气,“你刚才在家宴上说的话,是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