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头跟着秘书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文绣率先道:“孟小姐,我想我得再一次声明,我和沈大公子真的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他给我地方让我做康复中心,只是因为我合适,希望你能明白。”
孟锦云抱臂笑。
“文院长,当年的事我早就忘了,我那时年轻做事冲动不周全,叙白说过我了,我知错,希望你也别再介意了,我们基金会不批你的款项和你无关。”
文绣很意外。
“那是?”
“跟你的名誉院长有关。”
……
秘书将谢时暖领到走廊就停步了。
基金会的京市办事处是一栋三层小白楼,三层除了孟锦云的办公室外再无别的房间开放,走廊上空空荡荡,如果要在走廊等,就得站着等。
不用问,秘书也没有要把她带去别的地方等的意思。
谢时暖穿了一身工作时常穿的套装,宝蓝色系,搭配一双高跟皮鞋,哪怕是靠着墙壁,站一会儿就会脚疼。
秘书虽然陪站,但她早有准备,穿平跟鞋。
站到二十分钟时,谢时暖俯身揉了揉小腿肚。
“听说谢小姐是辰悦的首席秘书,辰悦上下没有不称赞你的,怎么才二十分钟就等不住了?”秘书瞥着她,“辰悦的秘书就这个质素?”
谢时暖直起身,微笑。
“我们辰悦的秘书一般靠脑子工作,可能和你们这边不同吧。”
秘书被怼得哑口,气道:“那谢小姐就靠脑子好好等吧。”
“好,你说的。”
秘书眉头一皱,没听懂,但不需要问,很快她就懂了。
谢时暖从她随身背着的包包里翻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棉布坐垫,展开,铺在地上,好似要野餐。
这里铺的是大理石地砖,打理得干净,一尘不染,谢时暖放下包包扶住墙,在秘书越来越惊恐的眼神下坐了下来,她展平短裙的裙摆,优雅地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