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又怀疑了陈家。
陈正忠活着有用,死了也有用,把陈家彻底激怒咬死沈牧野,这么想,没准用处更大一点,毕竟,因为沈牧野这根骨头比想象中难啃,陈家已经出现了分裂,有人怯了场。
作为前台的执行者之一,陈队头疼不已,大家拧成一股绳,事情好办,如果崩盘,事情不成,他首当其冲不会有好下场。
沈牧野一句话打中了他的七寸。
他磨着后槽牙,不阴不阳道:“不走这条路,沈总有其他路?”
沈牧野从口袋里拿出个小香包,这些天陈队看过不止一次。
巴掌大小,白绸底子绣着一朵小小的红玫瑰,一看就是手工制作,玫瑰花枝绣得颤抖稀疏,职业绣娘绣不出这种东西,多半是朋友送的。
沈牧野每每思考时就会拿出来把玩,全然不在意场合,会议室里双方为了他唇枪舌剑,他慢悠悠拿出个香包一边玩一边观战,围观路人似的,让人大为光火。
陈队办案多年,好人歹人也算看得够多,这样水准的混球属实少见。
“只要陈队愿意,有许多条路可以走,哪一条都能让你那个刚当选语文课代表的儿子,顺顺利利读完九年义务教育。”
陈队猛地坐直身体。
“陈队,你冲锋陷阵是为家人,你以为只要你够努力,他们就一定能护得住你的家人,可惜。”沈牧野长长的手指拨弄小小的香包,让它在指节间跳跃,“我随便一查,就查到了。”
“你在威胁我!”
沈牧野啧了一声:“太难听,应该叫劝说你。”
话音刚落,孙恒推门进来,他先是对陈队颔首,然后与沈牧野耳语。
几句话,原本悠哉淡定的小沈总眉头微蹙,把玩香包的手指也停了。
孙恒说完,退到一旁站定。
沈牧野的眉头重新舒展,又恢复了自如的神态:“陈队,回去想一想,相信你这样的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陈队一肚子不爽也懒得再招呼,起身便往门口走,骤一拉开门,便见门口站着个女人。
“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