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亭笑了一声:“你能想到我,我已经很高兴了,做什么都行。”
他和沈叙白的友情真是情比金坚,谢时暖不由佩服。
“如果,如果是沈牧野的事呢?”
那边默了片刻,温润依旧。
“时暖,我说了,什么都行,只要是你需要。”
谢时暖不再犹豫,把诬告的事尽数讲出,末了她道:“我也是听清湘说的,要不我让她来跟你讲。”
“她不也是听说,没关系,我有办法知道具体内情,这样,给我半天时间,明天中午我们在那个素菜馆见一面详谈,好不好?”
谢时暖自是同意。
接下来的半天乃至一晚,谢时暖益发食不下咽。
翌日上班,辰悦上下风平浪静,连最八卦的小群也没有丝毫风声,只有老赵借口项目问题将她叫进办公室探虚实。
“你确定沈总一切如常?”
“嗯。”
老赵盘着手腕上的楠木串,斜昵她:“小谢,你知道的,我一直很看好你,以后我退了,秘书部主管的位置肯定是你的没跑。”
“领导您说笑了,我还有很多不足要向您学习。”
“所以啊,你得跟我说实话。”
谢时暖的目光里写满了忠诚:“实话!”
老赵看不出端倪,勉强信了。
“那就奇了,沈四公子这两天活跃得很,以副总的名义连开了三场高级别的董事局会议,具体说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听说这三场会,小沈总都不在,他们都传是不是要变天了。”
谢时暖面无表情道:“我就是个秘书,工作办完,沈总就让我回来了,什么也没交代,真不清楚。”
老赵又反复试探了两句,仍旧探不出,只得挥手。
“确实,你一个子公司的小秘书,沈总能跟你说什么,出去工作吧。”
沈延清有沈德昌撑腰,打着救总裁的幌子,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谢时暖坐回工位,沈牧野陷在贝市越久,回来后要面对的麻烦只会越多,最糟糕的境况是,人回来了,权柄没了。
午休时间一到,谢时暖便接到了林柏亭的电话。
“我在楼下等你。”
谢时暖挤上第一波午休的电梯匆匆奔到楼下。
宽敞的玻璃屋檐下挤满了人,她这才发现,下雨了。
雨不大不小刚好是需要打伞的势头。
她焦急的仰头望,视线里飘出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