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莲蓬可以下水淌泥塘,也可以坐在船上剪。
谢时暖原本要选择前者,但陆淮南却摇头。
“不行,你们又不是真来干农活的,哪有小情侣在泥浆子里约会的!”
谢时暖正在上船,闻言道:“淮南,我们现在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你不要总这样说了,万一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陆淮南扶着她,难得正色。
“小谢,淮南哥哥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时暖抬眸,陆淮南紧接着就自己答:“肯定当讲!我有分寸,知道你们现在不容易,但我跟你说,你要相信野哥,这样的状况不会持续太久,他早……”
一根小树枝打中了陆淮南的脑袋,他怒道:“哪个傻X敢打老子……艾玛,野哥?”
沈牧野蓝色短裤白色T恤,撒着一双人字拖,双手插进口袋,站在码头上居高临下望着他们。
他身后是成排的柳树吹拂,乍一看,倒比蓝毛的陆淮南还像个浪荡的小纨绔。
“陆淮南,你坐哪呢?”
陆淮南左右看了看,他坐在船一侧的板凳上,小谢坐对面,当中放了几个用来装莲蓬的竹篮,船尾还站着个船夫,不能更有边界感了。
他挠头:“坐这啊。”
沈牧野抬了抬下巴,示意船夫的方向。
陆淮南哀嚎:“不是吧野哥,你们卿卿我我,我给你们撑船?你不能这么重色轻友!”
谢时暖也觉得不好便道:“我们一起玩不是蛮好的。”
沈牧野跳上船,挨着她坐了下来。
“淮南撑船技术一流,媲美专业船夫,你难道不想看他展示展示?”
谢时暖诧异:“他还会这个?”
陆淮南立刻坐直身体。
“怎么不会,上到游艇下到小舢板没我划不走的船!”他拍拍胸脯,“这就给你露一手!”
沈牧野再次不费吹灰之力忽悠了陆淮南,自谢时暖认识他们开始,他对付这位好友的招数就那么一套,没失败过,她总是眼睁睁看着陆淮南上套。
时间仿佛一瞬倒转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谢时暖看着他乐乐呵呵地抢走了船夫手里的篙子。
“大哥,你先去歇歇,我来!”
船夫乐得清闲,赶忙跳下船。
陆淮南手起手落,双臂一个用力,小船顺滑地离开了码头,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