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揉着被捏痛的腕子道:“我怎么知道。”
沈牧野倾身一笑:“你的假男友。”
“斯年?!他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话一出口谢时暖就反应过来。
在商言商,想知道为什么很简单,道森集团要往北拓,金诚集团跃跃欲试要进军酒店业,彼此必然有冲突。
怪不得刘斯年对青青的来历如数家珍,可他既然算计沈牧野,不论成败都该端坐幕后,为什么要蹦出来提醒她?
总不能是敦促她去破坏这个小把戏吧。
谢时暖的思维卡了壳,她突然发觉这段时间,每一次见刘斯年,他都会给她不一样的感觉,忽远忽近忽真忽实,越来越虚无缥缈,不可捉摸。
她不由喃喃:“我已经有些看不懂他了……”
沈牧野呵道:“正常,你一向识人不清,我习惯了。”
男人一直夹枪带棒,谢时暖不服气道:“我当初看上你的时候确实挺不清的。”
“噗!”
孙恒没忍住,笑完立刻两道眼刀飞了过来,他忙屏住。
“沈先生,现在要走吗?”
彼时,花园除了他们没有旁人,独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月光将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口照得清晰,隐约有欢声笑语传上来。
“我全压了,赌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起码,半个小时!”
谢时暖听得皱眉,忍不住猜测什么时间可以拿来赌,又不敢猜测。
沈牧野斜眼瞧她神色,缓缓道:“知道这家会所谁的产业吗?”
谢时暖老实摇头:“查不到,以查到的资料来看,法人肯定不是真老板。”
“孙恒,你说。”
孙恒咳了一声:“沈家的,确切的说是五年前,大公子做主,从一个资不抵债的破产老板手里收下的。”
“叙白?”
孙恒嗯了一声继续:“那个破产老板涉黑,这家会所早年叫金凤楼,黄赌毒都沾,是道上小有名气的销赃窝点,很不上台面,大公子接手后改了名,更换了经营模式,一跃从低档娱乐城变为贝市乃至北方几省有口皆碑的,高档风流地。”
风流和娱乐本质是没差别,差别在于客人是谁,消费的种类和级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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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刘家大小姐有个碧玺公馆,沈家大公子就有个金风楼,思路都是相同的,谁都要有自己埋在暗地里的棋子,用来听风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