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说着攥住她的下巴,他毫不怜惜地将她的脸掰过来,嘴角挂着残忍的笑,谢时暖的火气和眼泪几乎是同时爆发。
她一字一句道:“对,嫌脏!”
沈牧野慢慢敛了笑,手下却愈发地用力,谢时暖觉得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但这是原则问题,她不能屈服,只能死死盯住男人。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漫过了沈牧野的手指,滚烫又缠绵,浇灭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停车!”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公园旁,这是远离市区的小公园,入夜了路上几无人烟,车一停,孙特助和司机就下了车并关好了门,他们默契地往前走了数米,职业素养非常可靠。
车中没多久便溢出声响,是女人压抑的闷哼。
三年来,谢时暖在这种事上一贯是顺从的,或者说是异常的顺从,她带着一股决绝极力配合,但今晚她没有。
她近乎疯狂地挣扎和踢打,车内空间有限,普通女人的力气又不比男人,但没关系,鱼死网破也行。
最终还是不成,谢时暖只能咬死了唇,任沈牧野哄也罢,威胁也罢,就是不发声。
“你摆这副样子给谁看!现在装起纯情少女了?”
言罢,他猛地一动,换来谢时暖压抑不住的一声叹息。
实在太难了,生理的感受不是单靠意志就能尽数压住,血从谢时暖的唇齿间溢出,她绝望地闭上眼,终于不再挣扎。
沈牧野却停了。
他望着她染血的唇,倾身吻了上去。
那吻很轻,一点一点拭去涌出来的血珠子,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很像很久很久以前的沈牧野。
她忍不住睁开眼,抚上沈牧野紧皱的眉头,然后看见他略带懵然的眼。
好久不见这样的他了,有那么一瞬间,谢时暖觉得时光又倒回到了五年前,她克制不住的放缓了语气:“沈牧野,放过我好不好,也放过你自己。”
沈牧野的懵然一瞬即逝,他咬牙切齿:“想得美!”
最后是怎么回的家,谢时暖不记得了。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沈牧野当然不会睡在她身边,三年来的大部分时间里,他来去匆匆。
身上被处理过倒是很清爽,她走出门,孙姐立刻迎上来帮忙,果然,沈牧野没把她送回二环外她自己的出租屋,而是这套他硬塞给她的大平层。
地段很好,格局也棒,距离她上班的地方很近,临江府,名字也算大气,因此房价昂贵,安保严密,私密性极强,符合沈牧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