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关咬的紧,手指蜷起成拳。
“谢时暖,还要我说多少遍,我很好,不需要你来救我脱离苦海。”他冷声,“你喜欢当圣母是你的事,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我没兴趣做谢玫的好儿子,更不想知道谢骏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们都因我而死,而我,只觉得他们活该。”
又一次碰壁,谢时暖不由失望。
刘斯年实在是铜墙铁壁又敏锐,她垂下肩,黯然了一秒,下一秒,她叹着气望向冉冉升起的太阳。
“我就喜欢当圣母,受不了的话咱们就各回各家好了,反正坟已经迁完,我心愿了了。”
刘斯年愣然:“我们说好的,你要陪我九天!”
“是说好了呀,但我没说我不能反悔啊。”谢时暖抱臂,摆出沈牧野耍赖时的表情,“我不想陪你了,你只会给我惊吓,和我吵架,这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再来几天,刘贵河还活蹦乱跳呢我可能已经不行了,我要回家!”
“你!”
这种低级的耍赖对刘斯年来说完全可以轻松应对,他见识过太多恶人,经验丰富。
可不行,这是谢时暖在耍赖。
自他认识她起,他就没见过她这样,实在超出了他的预料。
按理说,他可以放些狠话耍些手段,可谢时暖说了,她不爽就不爽在他总给她惊吓,这样岂不是雪上加霜?
他一时没了主意,只能瞪着她。
谢时暖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刘斯年,他幽怨的瞪着她,不服气又不敢吵,气鼓鼓的皱着眉,像个被老师训斥了的小学生,实在好笑极了。
“噗!”谢时暖没有忍,笑出声了,“刘斯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吧……有时候,挺傻的。”
“傻?”
谢时暖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刘斯年不防,眼睛都瞪圆了。
“你干什么?!”
“熬了一夜我又累又饿,刘斯年,扬城你应该比我熟,请我吃饭吧。”谢时暖冲着太阳伸了个大大懒腰,“我要吃大餐。”
刘斯年不耐的扯下白帽,哼道:“想吃就吃。”
他们出了墓园直奔酒店,洗漱修整一番后,马不停蹄去了扬城最知名的饭馆,馆子十点营业,他们排第一,独占风光最优美的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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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暖不客气,风卷残云扫荡一空,刘斯年原本烦躁又迷茫,瞧她吃的高兴慢慢的也就好了。
饱餐之后,谢时暖又要去逛景点,工作日,几处知名园林不用预约就能进,秋日风光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