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语气很坚决。
谢时暖松了口气,到底还没傻到那个份上,什么遗嘱哪有命重要。
刘斯年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似的,极速的往上撇了一眼,女人拍着胸口,如释重负。
他不免要笑,可此情此景,不太合适,只能压着。
他做了个极为绅士的请的姿势。
“好走,不送。”
刘心玫扭头便走,高跟鞋在地砖上踩出果断的响声。
谢时暖随着她的脚步声放松下来,目送她走到门口,悬着的心也即将放下。
然后,她停了。
明明门外就是明媚的晨光,但她转回身,面向阴郁的别墅。
谢时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刘心玫道:“我答应你。”
刘斯年笑了。
“大姐就是通透,本来我还以为要让我的小外甥出来劝妈妈来着,现在看上去不用了。”
“刘斯年,你不许动我儿子!”
“你上道,我肯定不动。”他半回头,“老祝,带大小姐见老爷子。”
老祝应声上前,刘心玫鼻底哼气,抬步又走了进来,大约是做下了最终决定,她终于有心思张望。
这一张望就看见了二楼的谢时暖。
两人对视,各自一愣,随即,刘心玫恍然道:“怪不得!刘斯年,你居然真……把她绑来了!”
“大姐听谁说她是我绑来的?”
“不然呢,她自愿不做金诚大股东跑来和你私奔,沈牧野不宰了她!”
也不知哪个讨好了刘斯年,他欢快极了:“你猜对了。”
“……疯了。”
刘心玫又看了眼谢时暖,“这女人也是够疯的。”
言罢,她扭身去了电梯。
吵嚷了一个早晨的客厅终于安静,一众保镖也散去大半,刘斯年仰头道:“谢时暖,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