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你做的比他更好,你只是比他更没下限!”
“没下限?呵。”刘斯年一声冷笑,“说的对,我不是沈家千尊万贵养出来的小少爷,我只是刘家挣扎求生的弃子,我如果有下限,那就没机会和你坐在这里高谈下限。”
或许是触动了情肠,他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加重了力度,谢时暖登时被驳的哑口。
“你在……在刘家过得很不好吗?”
“一个倒霉的意外能好到哪里,刘贵河那种男人对谢玫不过是见色起意,还比不上周兴有真心,这种色欲能维持三个月都算他长情,对谢玫如此,对谢玫带来的拖油瓶更如此。”
“他对谢玫也不好吗?那谢玫去世后你怎么办?我记得在京市见到你时,你又瘦又脏,他是刻意在虐待你吗?”
因为钱总和卢娜升起的敌意瞬间消失,她成功被转移了注意,连珠炮一般的询问,又操心起他来。
谢时暖是这样的,工作起来麻利干练,长相又冷淡,乍一看是个相当难搞的女人,但走近了就会发现,一切都是表象,真实的她一直是那个会给陌生小孩送灌饼的女孩。
容易欺骗也容易沦陷。
“我会告诉你,但今晚我不预备博取你的同情。”他修长的指头夹住那张手牌,“钱总当时在繁花锦除了灌你的酒,也摸过你的手和肩膀,所以,我看他的胳膊不爽,选了C,还有一个选项,你来选。”
谢时暖坐了回去,摇头道:“我不选。”
“谢时暖,参加了晚宴就要遵守游戏规则,没人可以不选,要知道你选了,这条狗只会咬他某个身体部位,可能残疾,未必会死,但如果你不选。”他顿了顿,“他一定死。”
谢时暖怔住。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玩法,做恶人不行,还得做个仁慈的恶人。
“你在逼我。”
“我在教你不要对谁都善良。”
谢时暖咬唇,眼中慢慢蓄出了眼泪,但就是不吭声,端的是一个倔强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