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诺169

见月延眼中掩不住的忧虑担忧,映淳忙摆摆手劝慰道:“就一点小伤!我们习武之人啊皮糙肉厚的,养两天就好了!”

“…他挨打了?”月延一下子急得坐立不安,一双杏眼中顷刻蒙上一层水雾:“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拦住父亲,这可如何是好…”

月延一时乱了阵脚,心神不宁地碰倒了桌上茶盏,热茶泼到手上烫的一哆嗦。

“眉姐姐!”映淳忙抓过她的手朝烫处吹了又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映淳才看清,温月延的掌心竟是泛着紫痧肿了一层。

“姐姐怎么也受罚了?这得多疼啊…”映淳心疼的了不得:“温太医也太过分了吧!”

“我的伤不碍事,淳儿——”温月延匆匆走到储物柜前要拿药箱,映淳忙拦住她,自己帮她把药箱捧了出来:“姐姐要拿什么?”

映淳循着月延的指示从箱中拣出个精巧的小瓷瓶,月延诚恳地望向映淳:“淳儿,姐姐想托你帮个忙,帮我把这瓶伤药送给严公子好不好?”

“姐姐有伤药为什么不自己先用一点?”映淳疑惑地望向月延半缩在袖中的手心:“我先帮姐姐敷药好不好?”

月延却摇了摇头:“父亲罚我是为了让我记住教训,我不能自己医治再惹得他生气。”

“哪有爹爹这样不疼女儿的呀!我找他理论去!”映淳“腾”地站起来要去寻温太医,被月延一把拦住了:“淳儿不必为我抱不平,父亲也是为了我的清誉,怕我遇人不淑…”

“眉姐姐,我自幼就认识奉岑兄,知道他这人虽然有时候没正形,但有担当有胆识又肯上进,对你,也定是一心一意的!”映淳谨记自己身为红娘的职责所在,马上认真严肃地为严奉岑证明。

月延被映淳这紧张的样子逗的噗嗤一声笑了,以袖掩口笑得面上绯红:“傻淳儿,严公子的人品如何,我心里自然是知道的。我也同父亲解释过,他并非拒绝我二人在一起。”

“他不拒绝?”映淳懵懂道:“他也没有看不起奉岑兄的身世不好?”

月延羞涩地点了点头:“我父并不是一心攀附权贵,只是想将我许给可托付之人。但我二人此时还无婚约,私下见面实在是于理不合。”

“这话让奉岑兄听了一定开心死了!”映淳打心眼里为严奉岑高兴:“身上肯定立马就不疼了,明日就回军营训练去!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映淳将那小瓷瓶揣进怀里起身欲走,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姐姐,这药膏是你自己调的?”

月延有些害羞地答:“是呀。”

“我听奉岑兄说姐姐还会做祛疤膏?”映淳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揉着后颈:“我娘亲啊,总是看我爹爹身上那十几条伤疤不顺眼,要我说,我们做战士的身上落两道伤疤多威风啊!可从我记事起娘亲就绞尽脑汁要把我爹爹身上那几条疤抹了去,寻了好多偏方整日的在我爹爹身上试也没见有效。姐姐过几日手伤好了,可以为我做一罐吗?”

“这有何难?”月延笑得眉眼弯弯:“做好我托人给妹妹送到燕王府去。”

“不用不用,我亲自来取,”映淳顽皮地朝月延眨眨眼:“近日姐姐和奉岑兄不便见面,我正好可以给你们捎信呀!”

映淳再回到严家天已黑了。

严家她倒走得轻车熟路,又是念岑来应门。

门外静悄悄的,天上正下着小雪,雪光把夜晚的天空映成浅浅的暗粉红色。

“儒哥哥!”映淳兴高采烈地一下子钻进念岑怀里,下巴在他颈窝上拱了拱:“温太医原来没有不同意老严和眉姐姐在一起!”

“真的?”念岑的声音里也满是欣喜。

“师父还没回来?”映淳注意到他这次没有如临大敌地躲开自己的拥抱,满意地又抱得紧了些,使劲嗅了嗅念岑身上的香气。

“淳妹妹…”念岑羞得手上举的油灯都要拿不稳了:“我们进去说吧?”

严奉岑听了映淳的好消息果然喜不自胜,但见映淳从怀里掏出那小药瓶来,又苦笑着说:“初见时我就看这瓷瓶贵重,执意没有收,没想到兜兜转转到底还是到了我手上。”

“这就像眉姐姐一样,迟早要做你的娘子呀!”映淳挤眉弄眼地朝他做鬼脸。

“你这一张巧嘴倒像抹了蜜似的!”严奉岑听了这话心里高兴的很,但转瞬又板起脸来:“郡主,阿眉伤的重不重?”

“你们两个…应该差不多?”映淳苦哈哈地皱起了小脸儿:“你不会还想让我回去劝她擦药吧!我是你俩的红娘不假,不过可没有这么折腾人的呀!”

“哪敢再折腾郡主跑腿儿呢!”严奉岑无奈地笑笑:“天色晚了,郡主快回家去吧。听闻摄政王与豫王最近正有些谋划,想是时局要有变动。郡主无事还是多待在家里的安全。”

“淳妹妹,我送你回去。”念岑忽然站起身。

“平日不都是避嫌不敢送我的吗?”映淳心里满满的都是得意,故意笑着朝他一扬小下巴。

“今日只能送淳妹妹到街口,”念岑的眼里亮晶晶的,抿了抿唇认真许诺道:“等我日后有了功名,够资格迎娶淳妹妹之时,再送你到燕王府门前。”

“才送到门前?”映淳故意撇了撇嘴:“到时候还要进去陪我爹爹喝上两盅的!”

“这…”念岑被逗得一时语塞。

“行了郡主,你可别逗我二弟了。”奉岑见弟弟的耳朵都窘得通红:“不过二弟你也得学着脸皮厚一点儿,不然到时候娶了这尖牙利齿的娘子进门,可有你好受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萧承煦与萧承轩暗中查明,启元忽然与萧承煦产生嫌隙,乃至于在皇陵中要置他于死地,都是受到了萧启翰的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