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诺168

“那太难了,我可学不来。”映淳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娘亲,儒哥哥近日不是要参加会试了吗?听说贡院的号舍环境恶劣的很,四壁透风,这初春的风还硬呢,儒哥哥埋头苦读了这些年,落了个脖子疼的毛病,我想织个毛领子送给他,让他考试的时候戴着。”

“这心意很好呀!”我赞许道:“正好你外祖母前些日子托人给娘亲捎了块狐皮过来,正好够做两条毛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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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做两条呀?”映淳懵懵懂懂。

“这傻孩子,当然还要给你爹爹做一条呀!”我笑着在映淳额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都忘了自己亲爹了!”萧承煦气哼哼甩袖而去。

严海正在府门外牵马等候,萧承煦一言不发地出门上马,看向他的眼神满满都是怨念。

“殿下今天脸色不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严海关切地小心询问。

“你家那二小子,会试准备的如何了?”萧承煦没头没脑地反问了一句。

哼,你家那臭小子就是我的烦心事。

“殿下居然还记得念岑要考科举。”严海感激地看向萧承煦。

呵呵,怎么会不记得呢。

萧承煦一个白眼翻上了天:那死丫头请了个孔圣人画像挂在房里天天拜,我想忘都难。

“属下以为顺其自然便好,就没有多过问。”

“让他给本王拿出真本事来,别给——”萧承煦忽然觉得这话说得欠妥当,急忙转了个弯:“给你这做父亲的丢脸。”

“既得殿下厚望,属下回去定会好好督促念岑。”严海诚恳地点点头:“属下替念岑谢殿下挂怀。”

映淳在家做了好几天的针线,纱布恨不得把十个手指头都缠满了,做出来的东西还丑的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嘿,这笨丫头。”萧承煦专程踱过来笑话她:“不行就别学了吧?”

映淳也学的实在泄气,恶狠狠剜了萧承煦一眼,搂着我的手臂黏黏糊糊地商量:“娘亲,你把给爹爹织好的那条让给我好不好?”

我闻言从旁边拿起织好的那条毛领递给她:“好啊,那淳儿自己在上面给小严公子绣个字,就可算做淳儿自己的心意了。”

“不行!”映淳还没来得及接过,被萧承煦一把抢到手中往颈上一围,得意地瞥了映淳一眼:“你的小情郎没有个巧手的娘子,爹可不一样!正配我这大氅,我系着进宫去了。”说罢抬腿就往外走。

“娘亲你看他!你看看你找的夫君!泼皮无赖!”

映淳嘴巴噘的老高,愤愤地和我告状。

“承煦!”我被萧承煦这孩子气的举动逗得咯咯笑:“淳儿给小严公子的东西你也要抢,快还给淳儿!”

“她要送就自己学着织,”萧承煦炫耀似的又走回来:“娘子,还没给我绣字呢,可记得给我补上啊?”说罢故意朝映淳眨眨眼。

“嘁,谁稀罕!自己学就自己学!”映淳气鼓鼓从他身边撞过去跑出了门。

“你看你,把女儿惹生气了吧?”我嗔了他一眼,站起身帮他系好大氅的衣带:“摄政王要个什么字呀?”

“要个星字。”萧承煦顽皮地朝我眨眨眼。

“讨厌!”我羞涩地在他胳膊上轻拍了一下:“哪有外袍上绣女眷名字的,摄政王也不怕叫人笑话?”

“不怕,本王就偏要戴出去招摇,让大伙都知道燕王妃心灵手巧。”萧承煦故意提高了声调:“哎呀,那严二小子就没本王这样的福气!”

“油嘴滑舌!”我被逗得又羞又笑:“哪有做爹爹的这样编排女儿的?还不快上朝去!”

映淳自己愤愤地在房里练了好半天,织出来的针脚还是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