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哥哥…你不嫌弃我用自己的筷子给你夹肉吧?”映淳见了许久没见的情郎哥哥,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娇羞。
“不嫌!我怎么会嫌弃淳妹妹呢!”热气蒸腾中严念岑的脸也熏的通红,忙不迭地摇头否认,将碗中那块肉送进口中咀嚼。
“淳妹妹烫的肉真好吃。”饱读诗书的少年人吃的满脸幸福,朝映淳笑的傻乎乎的。
“哎哎哎!”坐在两人对面的严奉岑酸的直咂嘴:“谈情说爱也要适可而止啊!这儿可还有孤家寡人看着呢!”
“你有什么不平衡的?”映淳朝他眨眨眼:“你不是也有眉姐姐了吗?”
“我那八字还没一撇呢!”严奉岑虽这么说着,心里也不知不觉升起一丝莫名的甜蜜。
“说到这儿我忽然有个疑问——”严奉岑蹙起眉头作思索状:“为什么温姑娘乳名要叫阿眉?叫月儿或延儿不也是很好听吗?”
“是不是因为眉姐姐的眉毛生得特别好看呀?”映淳端着碗漫不经心地瞎猜。
“…也许?”严奉岑忆起那日在街上遇到的温姑娘,一双杏眼配上两撇弯弯的柳叶眉,眉头微蹙,更平添了几分惹人疼惜的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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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听人说过,母亲生下孩子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物,可以拿来做孩子乳名的。”严奉岑继续托着腮天马行空的猜想。
“还有这么一说?”映淳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一瞬:“那我应该叫冰酪,我弟弟叫汤圆。”
“怪不得郡主这样馋嘴,原来是像了燕王妃啊!”严奉岑哈哈大笑。
“大哥,别取笑淳妹妹,胃口好是好事。”严念岑眉头一皱。
“好好,我不敢说了,你看你的情郎哥哥开始维护你了。”严奉岑苦笑着摆摆手。
“儒哥哥你真好!”映淳凑过去想和严念岑贴贴,被念岑一闪身躲开了,红着耳朵低声提醒道:“淳妹妹,这大庭广众的,当心你的闺誉!”
“知道啦知道啦,我的闺誉!”映淳悻悻地退到一边,气鼓鼓地给自己烫了两片肉。
“大哥,你说的那位温姑娘,闺名可是月延两字?”
“正是。”严奉岑疑惑地眨了眨眼。
“我想温姑娘的名字许是出自苏轼的那首《临江仙》。”
“依然一笑作春温。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尊前不用翠眉颦。”
“哦哦!”严奉岑恍然大悟:“这样果然说得通了!不过,那延字如何解释?”
“我想到了!”映淳忽然一拍巴掌:“眉姐姐和我说,她娘亲生前百花之中独爱菊,所以——”
“菊,延寿之花也。”严念岑淡淡接上。
“正是!”映淳得意地朝严奉岑晃晃脑袋:“你看看,儒哥哥满腹经纶之人,就是厉害!”
“淳妹妹,这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念岑害羞地朝映淳摆摆手。
“不许你这样谦虚,我的儒哥哥就是最厉害的!”映淳正噘了小嘴儿申辩,一个披着大氅的少年匆匆走上楼来。
“汤圆世子怎么忽然大驾光临?”严奉岑忍笑打趣。
启焕被这奇怪的称呼叫得呆愣了一瞬。
“启焕见过两位兄长。”启焕朝严氏兄弟匆匆行了个礼,就着急地唤映淳道:“姐姐,快跟我回家去。”
“怎,怎么了?”映淳急惶惶地站起身来:“爹爹回来了?”
启焕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都能作证,我今天可是一口酒都没喝!”映淳心虚地急忙穿好外袍。
“是爹爹在皇陵和陛下发生了口角。”启焕无奈地撇了撇嘴,心中暗想,现在爹爹哪有心思管你和外男喝酒啊。
“什么?!萧启元又惹爹爹生气?”映淳一股火窜上来:“他信不信我现在就进宫抽他——”
映淳忽然想起念岑还站在一边送她,瞬间压下怒火换上一个恬静的笑:“嗬嗬嗬,儒哥哥你们先吃,你最爱的酒酿圆子一会儿可别忘了包上带回去,我就和弟弟先走啦!”
两人快步走出聚仙楼坐上马车,映淳气得把牙咬的咯噔咯噔响,啪啪拍着坐垫泄愤:“这萧启元又搞什么幺蛾子!我和儒哥哥多久才见一次,正聊得开心呢!”
搞得启焕也被她气急败坏的气场感染了,没头没脑地低声接了句:“我也…”
“你也什么?”映淳忽然警觉。
“无事。”启焕立刻装傻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