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人步下马车,由众官兵簇拥着朝他们走过来,新安王忙合手拜道:“下官给摄政王请安。”,随后便带领众臣齐齐跪地叩首。
“起来吧。”萧承煦轻轻点了点头。
“谢摄政王。”众人站起身来,新安王走近再拜道:“摄政王能亲临灌下治理水患,勤政爱民,不辞辛劳,实在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新安王这一番话讲得中肯,被晾在一旁的启元却听得翻了个白眼,觉得他纯是说些场面话,不过是想拍萧承煦的马屁罢了。
“摄政王殿下,这二位是?”新安王此前在宫中也只被萧承煦约谈过,未曾做过朝臣,因此也并没见过这位少帝。
“他们是本王的亲随。”萧承煦淡然答道。
亲随?!
启元惊讶地瞪圆了眼,觉得萧承煦简直是故意戏耍他和萧启焕,但一眼瞥见萧启焕面色如常,似已坦然接受了“亲随”的身份,还向新安王合手行了一礼道:“拜见新安王殿下。”
启元见他这样,自己也不好再挑明身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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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位是本王看重的人,烦请新安王妥善照顾。”
“殿下放心,臣一定叫人好好照顾两位亲随大人。”
“他们两人都是自请随本王前来,想为治理水患事出力的。”萧承煦兀自说道:“还请新安王分派些任务给他们,让他们得些锻炼。”
这才转向两个孩子:“你们这几日,要在这里尽力为新安王分忧,好好地学习揣摩。”
“殿下放心,在下恭送殿下。”启焕已像模像样地进入“亲随”角色,行礼为萧承煦送行。
启元却着了慌:“你要走?去哪儿?就把我们俩扔在这儿不管了?”
“本王忙得很。”萧承煦瞥他一眼,一拂袖转身带人走出了县衙。
“你!”启元气得说不出话,心里愤愤地想着:还说亲自教导,就知道你靠不住。
“二位亲随大人,请随臣来吧。”新安王已在身后叫他们,启元被迫收回盯着萧承煦背影的恹恹目光。
“还未请教二位姓名?”走在去客房的路上,新安王随口问道。
“在下容俞。”启焕对新安王微微一笑拱手道。
这人编假名也太流利了吧?早就想好了吗?
启元被惊地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答:“在下…黄元。”
“这位容公子似乎与摄政王长得很是相像?”新安王道出心中疑惑。
亲儿子能不像吗。启元翻了个白眼,看你萧启焕怎么圆。
“在下是摄政王殿下的外甥。”启焕的谎话依然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怪不得,原来真的是皇亲。”新安王恍然大悟地笑道。
“黄元兄与在下同为殿下的外甥,论起血缘来,还属黄元兄与殿下更亲些。”启焕见启元被忽视在一边很不是心思的样子,又张口补充道。
“原来如此。”新安王又看向启元,微微点了点头:“那二位大人请先去休息,这几日就由本县的县令陪同二位大人,赈灾事务繁忙,急需臣去亲自处理,暂且告退。”
“有劳新安王送我们兄弟二人过来。”萧启焕又是一拱手:“我二人自会安置,新安王放心。”
进了客房,启元朝卧榻上一歪抱怨道:“这新安王!若不是朕想着他以后要当朕的岳丈,真要骂他是条糊涂虫了!说了他就肯信,也不想想哪有外甥和舅舅生得这么相像的?从母家辈分论起,启荣和你才是真的舅甥,怎么没见你们俩的长相有半点儿相似之处。”
启焕从茶壶中倾出一盏茶来捧给启元:“父王既为了要我们好好锻炼,若让众人知晓我们的身份,势必都会束手束脚,那我们这一趟下来,定得不到半分历练。”
“既来之,则安之。”启焕顽皮地笑出小虎牙:“我们就打起精神在这里好好当几日差吧,‘黄元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