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母亲所说的,言哥儿两个都想要,后者是我们都必须走的路,自己没权没财,又没人依仗,不管是归隐在何处,生活虽是清幽,可这些都是仅限于没人知晓我们存在的情况下。”
“天下之大,不管走到哪里,它都是属于天子的,只要有有人的地方就会纷争的地方,或大,或小,我们的生活亦是如此,就算我们不争不抢,但有心人还是会刻意的将我们置于众矢之的。”
柳月如静静的听着宋以言所说,突然发现她的言哥儿什么都懂,只是一开始他就将自己的想法给隐藏了起来。
“母亲知道了,我的言哥儿长大了。”柳月如抬手放在宋以言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
宋以言突然牵住柳月如的手,低着头道:“母亲,儿子说过,我会努力成为母亲的依靠,日后外面不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您都不要听,不要管,更不要信,就像贤妃奶奶所说,随心走。”
柳月如的抬眸看着宋以言眼底的那抹坚毅沉稳,突然就红了眼。
若不是她的婚姻不幸,他的言哥儿也不会被迫成长,顶着一张稚嫩的脸开始学着大人的模样去谋算。
柳月如将宋以言拥进怀中,他的身子还是那么瘦瘦小小的,她又怎么舍得让宋以言这么辛苦的为她铺路。
“母亲。”宋以言从柳月如的怀中出来,他抬起自己的小手,轻轻的给柳月如擦拭掉眼角泪痕。
“不哭,是言哥儿不好,惹的母亲流泪了。”宋以言有些自责。
柳月如忙将自己的脸上的泪痕擦去,换上笑脸道:“母亲这是高兴,又心疼你,才一时没忍住。”
“我知道你个懂事的,可母亲不想要你太多辛苦,养好身子,我们再说其他的。”
宋以言轻轻的颔首。
宋以言坐在柳月如的身边看着她的脸很想将谢景瑞就是那个男人的事情告知柳月如。
只是他又有些不忍心打破现在的平和,经过几次的接触,他对谢景瑞并不讨厌。
反而他对母亲很细致,言哥儿是希望母亲高兴,有人疼爱,有人呵护的。
良久之后。
宋以言小心翼翼的问道:“母亲若是你知道了那夜之人,会不会与那人相认?”
柳月如神情有一瞬间的愣在了原地,静静的看着宋以言,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