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地面有不少落叶,房间里的办公桌上有些凌乱,打印纸,烟灰缸,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静推开以前住的房间,里面也是乱糟糟的。
两人开始打扫卫生。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从上午十点过到院子里,一直到下午四点,总算把院子的卫生打扫了个大概。
苏易拿出一把新买的锁,把院子门锁了。他们要赶最后一趟车回榕市。
在公交车上,沈静也许是累了,歪着身子靠在苏易的肩上。苏易没有避开,今天说起来是打扫卫生,其实,还包括整理各种家具,工作量真不轻。
到了榕市,虽然天色还很亮,却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
苏易和沈静走到了公交站,这是去沈静那个小区的公交站。两人在站台上等车,都没说话。
沈静很紧张,她知道苏易可能会让自己一个人上车,但她真的很想苏易和自己一起回去。甚至希望这趟公交车永远不要来。
车来了,苏易侧身,准备和沈静说告别的话。
沈静低着头,手却紧紧地挽着苏易的手臂。从二医院急诊室回来后,沈静和苏易出门就会挽着苏易的手臂,苏易没有拒绝。
车门打开了,下车的人不多,很快,等车的人开始上车。
沈静挽着苏易的手臂,轻轻拉了一下,虽然很轻,但沈静却觉得自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后背甚至有了微微的汗水。
苏易略顿了一下,车上的公交司机对着车门外喊了一声:要上车的快点。
苏易的脚动了,跟着沈静上了公交车。
沈静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一下轻松了。挽着苏易往后面走,后面还有空位。
沈静觉得自己离苏易又近了一步。
夜幕渐渐降临,榕市的夜晚即使在疫情期间,也仍然流光溢彩。苏易看着车窗外,像是在欣赏榕市的夜景。
“很多年前,那时候我爸在榕市,我和姐姐还有妈妈,在一个县城。那年暑假,我到榕市,也是这样的一个晚上,我爸带我到榕市广场,我们坐在展览馆前主席像下的台阶上。笔直的街道两旁的路灯,让我第一次感到大城市的繁华和美丽。当时就想,要是能生活在这样一个城市里,一定是很幸福的。”
苏易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回忆,又像是在对沈静说。
“那时,我应该还没出生吧。”苏易大沈静十多岁,苏易小学的时候,沈静的确还没有出生。
“后来,我妈妈也调到了榕市,我算是实现了小学时候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