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项目都必须公开招标。而要控制招投标,在法律上又是什么性质?”苏易好像知道凌波心中还有疑问。
“渎职。如果有利益输送,就构成贪污受贿。还有……”当时还没有“窜通投标罪”。而涉嫌职务犯罪,通常会是渎职、贪污受贿,还有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等罪名。
这下凌波算是明白苏易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小凌,小雯,小沈,因为那家公司需要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社会关系。但我无法用那些他们看重的关系为他们提供或者创造有利条件。因为那样会给其他人带来风险,而这种风险关乎别人的政治生命,甚至可能给别人带来牢狱之灾。这不是我能承担的责任。现在,我负债近千万,不,加上利息,已经超过一千万了。我同样面临着各种催收,我已被限高,被列入征信黑名单,但这些事,都还只在我的身上。也就是说,不会在法律上连累别人太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的责任自己承担,如果不能重新站起来,我也不应该再把其他人拉下水。”苏易说到这里,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苏哥,我们,我们一无所有,还能做起来吗?”一直没开口的沈静,抬头看着苏易问。
“我们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我们有手有脚,有头脑,有时间。这都是我们自身的资源。我们只要找对了方向,总会有收获。但这种努力,挣不了快钱,只能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去做。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我还必须要承受各种压力,尤其是暴力催收。”
“我都想过要去工地上靠体力赚钱。我问过房师傅,可那也不是说去就能去的。”凌波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房师傅夫妇。
“我其实也可以给老板介绍,工地上随时有可能找点工。但小凌,一个堂堂的律师,这个,我都觉得要不得。如果到了工地,说不定就把小凌给毁了。”房师傅这话明显是经过考虑的。
“刘备卖过草鞋,朱元璋当过和尚和乞丐,做什么不丢人。但我们要考虑长久和稳定。”
“那我们还是做自媒体吗?说真的,苏哥,我真的没信心。”凌波说。当时提出做自媒体的时候,凌波也觉得很有希望,可后来经历了那个短视频风波,凌波的热情和信心都被浇灭了。
小主,
“我们现在就做个调查。我们这里六个人,有没有完全不看短视频的?”苏易问。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摇摇头。
“这就是说,短视频有足够的市场空间。接下来,我再问一下,你们知道的做自媒体的最高收益有多少?”
“我知道一个,网上的数据是三年创收上亿。”文雯想起一个做乡村自媒体ID,现在关于这个ID的新闻报道很多。
“听说,这个ID有的公司想买,出价都上千万了。”凌波补充到。
“自媒体的盈利模式是什么?”苏易继续用提问的方式。
“广告。”沈静说。
“平台奖励。”凌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