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从崃山回来,苏易的心情比较灰暗。马达居高临下的姿态,让苏易有一种虎落平阳的憋屈。回到屋顶,和房师傅凌波这种自然而然的相处和不是聚会的聚会竟然让苏易找到一种踏实的感觉,生活,不就是这样么?他还想起了刘德华主演的一个电影《雷洛》结尾的一句台词:幸福是什么?就是该吃饭的时候能吃饭,该睡觉的时候能睡觉!这一想,苏易竟然释然了许多。所以,在凌波说买酒的时候,苏易竟然想都没想,就去屋里拿出了这瓶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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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十五年的年份茅台!”凌波看着酒瓶上的出厂日期是2000年6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声说。
“怎么了?过期了吗?”苏易随口就说。
“苏哥,你这凡尔赛有点过了。十五年的茅台可是买到好几万了!”凌波说。凌波之所以知道这个价,是因为曾经洪兴宇要送礼,买了一瓶千禧茅台,在公司里炫耀:“知道这酒多少钱吗?五万!还买不到!”当时凌波就觉得这就是炒作,这酒喝了能成仙啊?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屋顶见到了这样一瓶千禧茅台,而且,这苏哥,竟然问“”过期了吗?
“哦,我也不知道。放了有点久了。”苏易也反应过来,这酒哪有过期的说法。
“那……还喝吗?”凌波问。
“喝啊。都拿出来了,哪有收回的道理。”苏易说。
“这个……”凌波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啥酒要这么多钱?”邵师傅不以为然地说。
“邵师傅,一会你可不能一口闷。这酒得品。”凌波说。
“酒嘛,喝醉脱手。整的那么玄,还不是那些人钱烧的。”邵师傅的老婆附和着邵师傅。
“唉,沈姐回来了。快来,看看苏哥这十五年的千禧茅台。苏哥今天请我们喝这个酒,好几万呢。”凌波见沈静从楼梯口出来,又惊风火扯地嚷着。
“什么千禧茅台?”沈静没反应过来,却见凌波拿着一瓶茅台向自己走来。
“沈姐,你看,这是不是2000年出厂的?出厂日期在这!”凌波指着酒瓶上的出厂日期。
“是啊,怎么了?”沈静问。
“怎么了?这千禧茅台现在好几大万了。苏哥就这么拿出来请我们喝。”
“哦。”沈静看了看正出锅装盘的苏易。
“沈姐,来,一起吃。今天这酒不喝,也许一辈子都没机会喝了。”凌波说。
“我吃过了。”沈静说。
“唉,不多你一人。除了那个邵八根,我们大家好好喝一下这个千禧茅台。对了,今天的菜可是苏哥掌勺。”凌波说。
被凌波这么一说,沈静也不好再坚持,就走到了小桌旁。
小桌上除了一盆圆子汤,一盘肝腰合炒,还有一份清炒油白菜,一盘卤拼。邵师傅的老婆正摆这餐具。
“坐,坐。”邵师傅招呼大家坐下,自己却拿着一个玻璃杯去屋里倒了一杯泡酒。
“邵师傅,你咋倒泡酒?”苏易见邵师傅倒了一杯泡酒就说。
“我,还是算了。山猪吃不来细糠。我还是喝我自己泡的酒。习惯了。”邵师傅说。
“那这样,邵师傅,我喝你的泡酒行不?”苏易说着,就拿过了邵师傅放在小桌上的酒杯。然后拿过那瓶千禧茅台,开了,替邵师傅倒了一杯。接着又给凌波和文雯倒了一杯,然后看着沈静说:“小沈喝吗?”
“那就喝一点。也尝尝这几万块的酒啥味道。”沈静说。
这顿饭吃到晚上九点过方才散了。一轮弯月升起,这屋顶的光景就有了几分诗意。苏易回到自己的屋里,借着这几分诗意和几分酒意,把笔记本放到床上,铺开一张宣纸,在砚池里倒了半池一得阁,润开一只兼毫大楷,挥手写到:
“也曾鲜衣怒马,看尽人间春色。如今闹事沽酒,还有几人同醉?”
写完这几行,苏易却没了兴致。把笔砚洗净,把电脑放回小桌上,躺倒在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