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屋外,雨声滴答,静谧的空气中透着些许冰冷。沈建国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杯酒,目光迷离地盯着电视屏幕。他并不在意节目内容,他的心神早已飞到了那狭小的厨房,每一个细微的响动都让他心神不宁。
“老张,这个月家务我一个人来不及做。”他对电话另一端的朋友说道,“帮我找个保姆吧,工资随便开。”
张洪林是沈建国的老朋友,了解他的脾气和最近的焦虑,没多问就答应了:“行,放心交给我。”
几天后,保姆夏莉如约而至。是个20岁左右的女人,干瘦但面容和善。沈建国看了眼,没说什么,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他觉得保姆只是个工具,只需干好手头的事,不需要其他关注。
“这是这周的菜谱和清洁安排。”沈建国粗声粗气地交代道,“工作时间里,你最好少说话。”
夏莉微微点头,拿过安排表,开始忙碌起来。她谨慎地处理每一件事,生怕出一点差错。
可沈建国总是无端发火,皱眉指责她:“这个菜做得太咸了,你不会试?拖地怎么这么脏,眼睛不好使吗?”
夏莉心里憋了一团火,但她不能发作。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工资来养活远在农村的两个孩子。
可更糟的是,夜晚的恐怖比白日的斥责更加难以忍受。某天半夜,沈建国喝得烂醉,猛然推开夏莉房间的门。
“你在干什么?”夏莉惊恐地喊道,眼神充满了恐惧。
沈建国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把她逼到墙角:“你不想找事儿吧?”
夏莉拼命挣扎,但无奈力量悬殊,只能忍受屈辱。事后,她躲在被子里,无声哭泣。她想逃离这地狱般的地方,可她不能甘心失去这份工作。
第二天,夏莉哆哆嗦嗦地走进厨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继续工作。可沈建国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昨晚一切都没有发生。
日复一日,夜晚的噩梦不断重演。她终于崩溃了,泪水不自禁地流淌,她看着自己单薄的影子,轻声喃喃:“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一个周日的午后,夏莉在院子里晒被子,突然听到沈建国在电话里狂怒:“怎么回事?!你们这是要逼疯我吗?”
夏莉心跳加快,她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立即冲回来,将自己遭受的非人折磨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洪林。
张洪林听完,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建国,我再也不能冷眼旁观了。”
沈建国挂掉电话,看到哭泣的夏莉,眼神变得疯狂:“你就是个麻烦!你这是想搞垮我!”
夏莉不再怕他,声音颤抖却坚定:“你这是绑架我的魂,折磨死人了!”
那个夜晚,警方来了,沈建国被带走。夏莉疲惫地站在庭院中,鼻尖闻到淡淡的草木香,她抬头看着星空,心中涌起一股难抑的情感。
“爷爷,您怎么了?”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到夏莉身边。
夏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着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感受到了生活中久违的温暖。
第二天,她决定辞职,离开这个伤心地。尽管她并不确定前路是否更加艰辛,但至少她知道,只要走出阴影,阳光总会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