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目前,是接替了李老的职务,所以正如媳妇所说,他摇身一变,真的成为了一个有正经工作的人。
他推出大铁驴,奔向收购站。
他要完成第一天的上班打卡。
骑着大铁驴,没有走前门,而是直接进了收购站的后院,老槐树下,一切如旧。
只是没了李老里外的忙碌,
叶檀内心一阵仄仄不舒服。
人就是这样,聚散无常,但是,幸亏人家是回了京城,在外人眼里,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走。
可是不舍就是不舍,真情就是真情,澎湃于心挥之不去。
但是,唯有说不出的一种浓情浅仄于心,真的无法用好与坏,高与低,贵与贱,去衡量。
……
叶檀拿着一串钥匙,就如李老嘱咐的,把后面所有简易式屋子统统都打开,他想给所有的药材通风。
也如李老一样,把半阴干的药材,都拉出来到院外。
擦了一遍简易式网子床。
网子床,就是李老自己做的,骨架是上下床,单人的,但是却没有床板,而是用类似于渔网的东西,替代了。
叶檀在压机井旁,洗干净了抹布,来渔网这里反复擦拭,都干净了,便把半干的药材根茎铺了上去。
前面的卷毛烫贼溜溜的,早就发现了后院有动静。
她赶紧扭着小蛮腰来到了通向后院的门口处,不往后院真的来,她倚在后门框上,看到了叶檀果然来了,还如真事一样认真挑拣着根毛残次品,在那里简直和李老,就是个活翻版。
“哎哟哟,说你咳嗽你还就喘上了,哈哈哈,那个老的滚蛋了,又来了一个细尾巴根的神经病,活得那么较真干什么?也不怕提前老了猫妖驼背长皱纹?”
细尾巴根,在本地是个贬义词,指心思过分细腻,尤其男的,与这个沾边便会被人戏称为细尾巴根,假娘们等等。
农村,就讲究直来直去简单淳朴,谁如果细腻的性子,便会被人看不惯。
叶檀直起身子,看了看她。
见她的脸上一点红润都没有,往那一靠,阴阳怪气还抠鼻子,简直一点儿职业素质都没有。
于是他一本正经,“不认真做事,人就不老吗?”
卷毛烫一看,这小年轻居然还敢怼她?
顿时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