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这话跟没说一样,所以又绝望叹了一口气。
叶檀拿起半搪瓷缸的水,杨香凝给扒着嘴角,叶檀朝着杨爱党的嘴角,给渗进去了一点儿,这水里他放了一捏白糖和半捏盐,模仿医院里的输液。
有盐和糖,杨爱党就保证没事——至少能挺一周,至少能等待身子骨挺过来后,再说别的一切具体。
见杨爱党喉结微动了一下,叶檀一阵喜,说明喝进去了,哪怕是一口半口,也是好的。
最后,叶檀拉着香凝走出屋子。
……
大概十几个小时后,随着一声长鸣,绿皮火车终于到了山西,她们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子,下车。
就见母亲,不知在兴奋什么,当月半夏扭脸看她时,捕捉到她与大哥正在挤眼,不知在暗示什么。
月半夏一皱眉。
但也无暇顾及,只见她面无表情,拎着简单的行李,又坐上了一辆加长的破旧公交车,朝着那低矮的贫民窟方向奔去。
望向车窗外,月半夏对这个城市,熟悉又陌生。
十几分钟后。
月半夏忽然不安地问:“妈,您确定给我找了一份办公室的工作?”
母亲想都没想,赶紧点头。
月半夏又问:“您确定不再让我嫁给傻子?”
母亲一听,表情一怔,转瞬又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不是傻子!我们只是因为给你找了好工作,怕你给耽误了错失良机,才去大津接你回来,至于你将来嫁给谁,我们丝毫不干涉。”
月半夏听了,频频点头,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但是不知为啥,她依然不那么百分百踏实,因为母亲转变太快!
又看了一眼大哥,大哥若无其事看向窗外,明显不参与话题。
忐忑不安之余,她又看向母亲。
母亲一皱眉一摆手:“哎呀,你就不要再絮絮叨叨了,你为啥总神经这两个问题,在火车上你问过三遍,公交车上你又问,烦不烦呀?”
月半夏便不再言语,良久,
下了公交,奔往家的方向。
月半夏看那马路还有稀疏低矮的楼房,貌似一切还都是老样子……她拎着大个帆布包,一路无语。
远远见,自己过去住的小区,依然是那水泥抹的破旧楼房,在窗户处,家家还都伸出一个大黑烟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