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志兰早就闻到了香味,她的小脸蛋,凑在门帘处,“我说叶知青,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
“哦,烙饼,炖肉。”
“什么肉,这么香?”
面对边志兰的追问,叶檀刚想说竹鼠,但是一下卡壳了,又咽回肚子里。
虽然上辈子,叶檀数百家的饭店都是他经营,竹鼠的吃法千奇百样,那时讲究深夜放毒,连夜排队就为了吃顿竹鼠烤串、解馋。
那样子,堪比后世大搞房地产时,老百姓半夜弄着铺盖卷挨房号的那种热情。
但目前是1976年,
叶檀打死也不说。
毕竟只有大舅哥知道竹鼠肉好吃,比猪肉还好吃呢,所以,对其余人,他必须保密。
“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边志兰狐疑,还追问呢,非要弄清楚不可。
“呵呵,”叶檀弯身,又添了把柴火,拉了一下风箱,淡然说道,“没什么,烙饼、猪肉,土豆。”
“口渴了,哦疼啊!”
还没等边志兰说什么,屋里的杨爱军,忽然心疼,便适当装模作样,呻吟着可怜兮兮,叫魂。
边志兰应了一声,撂下门帘回过身,伺候给杨爱军喂水。
叶檀赶紧熬糖色,也与红烧肉的做法差不多,最后把土豆和大宽粉放里面,随手压上锅盖,并且围上一圈旧毛巾,开始烧中火。
半小时后,等水汽小了,叶檀才掀锅盖。
瞬间香味扑脸。
叶檀拿来了大碗,往里面放满肉块和土豆,粉条,又拿了几角软软香喷的葱花烙饼,因为里面放了荤油,所以大饼尤其的软乎香喷。
叶檀咳嗽了一声,一撩门帘:“来,边志兰,这是你俩的,不够的话外头还有。”
“嗯,”边志兰应了一声,赶紧撂下搪瓷缸,起身去接吃的,还忍不住问叶檀,“叶知青,杨爱军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叶檀灵机一动,“他呀,应该几年之内好不了,”
“啊?叶知青,你不是在说笑吧?”
边志兰懵了,她看了看杨爱军的脸色,小声咕哝了句,“看着脸色,没那么差了,可为什么阵发性的,说难受就难受,疼的死去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