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半夏一皱眉:“哎呀,那硫磺臭肥皂,不光气味不好,而且洗完了后,无论怎么也冲洗不净,头皮就像糊一层虱子,而且一摸头发丝,总感觉发丝粗粗的。”
“呃,这样?”边志兰听了,身板一颤。
“哎,总之,那种不舒服要坚持好多天,最后,把我妈妈给气的,就把头发都剪了,剪成了秃瓢,最后,还没我爸的头发长呢。”
“哈?”边志兰一翻白眼,“那这回舒心了?”
“是呀是呀,彻底省事,没毛了。”
……
她们在这里冲洗着,闲聊着,足足一个来小时,才从这里走出去,穿着宾馆的大拖鞋。
“哎呀,洗完澡后,浑身怎么这么冷呢?”
“赶紧回吧,回到屋里,就暖和了。”月半夏脚步快,杨香凝紧跟着后面,可是,见自己的屋门,却是开了一道缝。
杨香凝一愣,便随口问了句,“是谁最后一个关的门?”
边志兰已经哆嗦打颤来到了屋里。
“我,我是最后,怎么了?”
“嗯,”杨香凝寻看了一下四周,但是,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月半夏嘲笑道,“你也太小心了警惕了,这一个国营饭店,难道能有鬼进来,吃了咱们不成?”
就见刘媒婆推开门,探头,“小妮子们,你们咋都洗完澡了?也不喊我!你们,是在哪里洗的?”
“哦,您还没洗?就在那边,”杨香凝歉意,赶紧起身,扒头往左侧一指:“就在那边十米处有个门,插门就可以洗,还不错,洗发膏我们还剩了点,有您用的量。”
“洗发膏?什么洗发膏?”刘媒婆不懂。
“啊?就是洗头发用的。”
刘媒婆发傻,最后只能说,“哎,我去看看吧。”
见杨香凝的头发滴滴答答流水,小嘴唇颜色也发暗,刘媒婆内心一紧,“太冷了,哎呀你快回屋吧,记得把头发擦擦,明天是你的正经日子,感冒了咋办。哎!”
刘媒婆进了洗澡间,
“啪”的一声关门。
杨香凝也赶紧回来身子,不停用干毛巾来回擦拭着长头发,“还是长头发麻烦费事,这洗完澡,都冷死了。”
“我不觉得,如果头发长了就嫌弃麻烦,那我们,还要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