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千恩万谢的出了房门就拜别而去,院子里只剩下了沈念安主仆几人。
“姑爷,要不要跟上去?”徐冲问道。
“嗯!如果属实,就安排人到扬州盯着何不愈的家,这件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沈念安小声道。
徐冲一愣,沈念安已经从旁边走了过去,徐冲这才惊醒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正常忙碌。
“公子,何不愈说萧复是女皇宠臣萧行古的遗孤,沈平是萧行古府上的护卫”……谢阿奴凑上来道。
“何不愈原来是个御医,那时候他经常被女皇派到安国公府给安国公夫人治病,和他们一家关系不错。萧行古被灭门那天他正好也在,受萧行古的重托……”
谢阿奴看沈念安没有反应,也不知道他是已经知道了还是没听清。所以又急忙说了下他问到的何不愈和萧复的关系。
沈念安意外的看了一眼谢阿奴,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开了口。
御医?一个御医会快二十年不放弃一个故旧的遗孤吗?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从常态看并不太正常。反而萧复如果真是女皇的孩子才更加说的通。
可如果是女皇的孩子,怎么就只有何不愈带着自家的后辈呢?
不该是有一个庞大的逆臣集团支撑吗?是他们尚未联系上?或者仅仅就是一个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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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阿奴看沈念安不置可否,赶紧补充道:
“公子,反正我们现在也知道了何不愈的家在哪里,不如我们去扬州堵他去?”
“你是何不愈,好不容易侥幸逃脱,还会回去吗?就算回去,我们又等多久?”
“再说堵着了又有什么用,你不是说他不能死么?”沈念安奇怪道。
“啊,对,我就是怕你心思不舒服。你要是非让他死也行,我是觉得留着更有用。”
“你觉得何不愈是个什么样的人?”沈念安没搭谢阿奴的茬。
“公子,如果刨除掉他对你有图谋外,其他地方真看不出来是一个坏人,也没那么复杂,或许是我眼皮子浅也说不定,公子看人通透,应该比我看的明白。”
“通透么……”沈念安不置可否:“你说的对,包括这两个人都看起来不像很复杂的人,但整个事情却又不简单。”
谢阿奴也不知道沈念安已经把萧复定死了在女皇之子的身份上,所以也没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也打听到跟在萧复后面那两个人是谁了,其中的中年汉子名叫聂信,曾经是一名闻名江湖的刀客……”谢阿奴又说道。
“女孩就是聂信的女儿聂安娘。这两个人是何不愈和萧复在山南设局收服的,为的就是给萧复找个使唤的人……”
沈念安看了看谢阿奴,如果萧复的身份是通过张山知道的,那么何不愈御医的身份和这个聂信和他女儿的身份则完全是新的信息。
谢阿奴看着沈念安眼里的亮色,总算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如果再说不出来点有用的,怕是以后难了。
不是,你倒赶紧问问你家夫人去啊?昨天晚上我说的你不会没听进去吧?谢阿奴有些怀疑。
“而且何不愈说他没有杀王氏母子,当然他也不承认萧复杀人。以我看,他自己参与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否则也不至于再回到上河村探听。”
以这两天的了解看下来,沈念安也不觉得何不愈真参与了杀人,现在看起来更像是萧复自己或者他和聂信所为更合理一些。
本来刚才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可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已经退隐江湖的刀客,看来事情终究还是不简单。
“你刚才说何不愈承认萧复是萧行古的遗孤,你觉得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刚才我说的这些,应该不会假。”
“阿奴,何不愈是个御医,当初为什么他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参与这样的大案不说,你觉得他为什么会十多年都不放弃?”
“公子,重信守诺不是本分吗?”谢阿奴回道。
就是因为重信守诺,他才在迷茫中回来,也因为重信守诺,他才没有走错路。
沈念安倒忘了谢阿奴是个江湖人,他们江湖人信奉重信守诺的江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