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和翩翩就在一边捂嘴笑。
长乐说,“小鱼儿是太高兴了,外公最宠她,小鱼儿怕是也想外公了。”
长安几个孩子都和瑾娘亲近,有时瑾娘去林家,也会把他们都带上。几人私心里应是把瑾娘当母亲在看待,所以对着林父林母,也都是称呼外公外婆,就连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青儿和萱萱,几个孩子也是毫无心理负担的喊舅舅和小姨。
而林父和沈姨母也最是心软,对几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也非常疼宠。即便他们是小鱼儿的嫡亲外祖父母,可对长安几人也从不亏待。但凡给小鱼儿准备了东西,也一定有他们的份儿。两人这几年一直一视同仁,所以也难怪长乐听到林父过来,眼睛里的笑意阻也阻不住。
翩翩也很高兴,毕竟她和萱萱要好,又是瑾娘的小姑。于情于理林父和沈姨母也多看顾她几分。翩翩能在林父身上体会到从未有过的类似父亲给予的长辈关怀,所以对林父也很钦慕。
林父走进花厅,就见瑾娘和长乐、翩翩都满面笑容的看着他。
而小鱼儿被徐二郎抱在怀里,她本来是想外公抱的,可父亲说外公赶了很长时间的路,如今非常疲惫,抱他很辛苦。
小鱼儿想了想之前他们从朔州来京城时那一路,不由心中戚戚,所以也不用外公抱了,转而求其次被父亲抱起来。
屋中众人相见甚欢,瑾娘一边打量林父,一边心疼的说,“父亲比之前瘦了许多,您受苦了。”
“没吃多大苦,一路有辛公子照应,爹吃用比在家里都好。”林父含笑说,“就是我这年纪大了,身子骨弱,路上生了场病耽搁了行程,不然还能早几日过来见你们。”
听闻他病了,瑾娘就担心,“如今可好了?生的什么病?是风寒烧热还是其他?您如今感觉如何,可需要请大夫过来给您诊诊脉?”
林父就道,“都好了,好全了。就是简单的风寒烧热,辛公子随行的人员中,有大夫也有不少药材,当即就给爹看过了。吃了几剂药,爹很快就好了。就是辛公子担心爹路上受罪,硬是等到爹身体完全康复,才开始赶路。”说完林父就有些羞愧,“这一路多亏辛公子,也是我耽搁辛公子的路程了,不然他也不至于露宿荒郊野外,跟着吃了不少苦头。”
瑾娘闻言心里略放心,这才有闲暇问及辛公子。
徐二郎就道,“辛家在京城有住宅,方才他是特意送父亲过来的,如今已经回辛家去了。”
“天都晚了,你合该将辛公子留下才是。就是不留宿,总该请人家吃顿饭。”
“他与我至交好友,倒是不用如此客气。再来辛家的宅院距离我们如今的住宅也近,想请他吃饭何时都可。只是辛魏身体不大健朗,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如今身疲体乏,该好好休息才是。”
而若是来了徐家,不管如何总要多说些话,对他孱弱的身体来说是个很重的负担。
徐二郎既然都如此说了,瑾娘就不纠结了。
她原本觉得失礼,可徐二郎和辛魏都不在意这些的话,她也就不关心了。
丫鬟已经重新上了饭菜,因都是一家人,也无需用屏风隔开,所以都坐在一起又简单吃了些。
翩翩几人胃口小,刚才都吃的差不多了,如今不过简单动两筷子。
倒是徐翀和长安长平,小伙子都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很大,见桌上有好几道菜都是他们喜欢吃的,三人竟又跟着吃了不少。
林父到底年纪大了,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早先又参加秋闱,很是耗损精力。如今坐在暖洋洋的花厅中,林父面上的疲态更甚,甚至控制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哈欠。
瑾娘见状赶紧让人带着林父去早就给他准备好的房间休息。
直至听丫鬟回复说,林老爷沐浴过后已经睡着了,屋里也熄了灯,瑾娘心情才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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