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平阳镇大概百余里的地方,有一县曰祁阳。祁阳倒是有一座书院,风气不错,教导的夫子也多是秀才和举人,徐二郎要是去哪里读书,倒也使得。
但是祁阳距离平阳镇太远,百余里路在现代不是什么问题,开车一、两个小时就能到,但在古代,特别是代步车多为牛车的时候,百余里路最少也要走上两天。
这确实有些远了。
远还不说,听说书院管理严格,平时甚少放假,月余才会有两天假期,这还不够徐二郎赶个来回。若他想在家里住几日,那更是天方夜谭。
瑾娘想着想着不由就想远了,她不忍夫妻分离,难道要她效仿孟母,搬次家?QAQ
这有点劳师动众啊。
瑾娘正在思考搬家的可行性,徐二郎就说,“平阳镇三位举人,除了祖父和我今日拜访的施先生,还有一位年过半百的明先生。”
瑾娘:“……啊?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徐二郎在她头上揉了一把,“我明天去明先生那里拜访,看能不能讨要一个在他那里学习的名额。我不求能拜在他名下,只要明先生能抽空予我解难并允许我去听课就好。”
“额,额,好。”
徐二郎说完这些,就提起今天白天的事儿,“长安使人找我,是因为张夫子的事儿。”他语气肯定,显然是已经知晓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了。
瑾娘就不再隐瞒和重复,只是感叹的说,“长安有些大惊小怪了。他怕我受不了张夫子的苛责之言,也怕我有些应付不来张夫子,就想找你来给我撑腰。这孩子……”
瑾娘语气带笑的感叹说,“我从没想过这么早会从他那里得到认同,更没想过,他会顶着不敬恩师的罪名,义正言辞的站出来维护我。二郎,长安今日那番作为,我真是想都不敢想。我对他们兄妹好,是因为我良心尚在,不敢也不能亏待了为国捐躯的大哥的儿女,那样我会良心不安。他们聪明可爱,我对他们不免多了几分欢喜和疼爱,但那疼爱更多的是因为义务和责任。我未曾对他们全心全意,他们却回报我一颗真心,我那时真是有些愧疚的。”
她嫁来的时日到底是短,对几个孩子虽然亲近,也算尽心,可那都是因为怜悯,可几个孩子却回应她满满的真心,瑾娘真是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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