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昏迷的13个小时里,不知道对方还做了哪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倪阳州的手压在柔软的被子上,摸着很舒服,像能让人陷进去的云朵,灯光昏暗,爱人陪伴,应当是好眠的气氛。

但倪阳州精神得很,一肚子话堆在胸口,像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才能解开的网。

最开始只是因为骆弘深的威胁而清醒,后来就是因为白舜所说的Egnima的精神问题了。

他发现自己对颜琮之的了解还是太少。

无论是现在,还是在之前的世界里。

走过这么久,倪阳州认为自己和对方最没有秘密的时候,反而是在明虹宗的那段以师徒身份相处的时间。

他觉得自己总是处在许多谜题的重重围绕之中,颜琮之也是其中一个,每当他以为已经走到出口,伸手去推了,才发现原来又是一个迷宫的门罢了。

这次的他没有三哥帮忙,但有一个经历过只比他少一个末世世界的爱人。

骆弘深的威胁……

是像骆弘深说的,真的想办法找借口?还是和盘托出?

青年摸摸了自己的胸口,那里跳动着一颗实实在在的心脏。他的目光又看向颜琮之。

男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陪在他的身边,总是看,陪伴,多做,少说。

其实对于倪阳州来说,他知道自己根本不用找借口,只要他张嘴说了,颜琮之连一个为什么都不会去问,肯定会直接照着他说的去执行。

但是倪阳州不想这样。

虽然两个人之间隔着很多不能说的话,但他们俩是就这样相对坐着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是两个明明能互相触到的两个人。

倪阳州不想再这样了。

“你可不可以多说说你的事情。”

倪阳州眼神磊落,挺直了胸背,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颜琮之却在听到后沉默了一会儿。

“想知道哪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