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张飞心疼。
这边李清宁把自己的包递给江阳,接过张竹的鼓槌,坐在椅子上,调节好位子。
她问:“唢呐那一段——”
在《仙儿》这首曲子,李清宁把唢呐单独放在前面。
这段唢呐很经典,放在前面的话,对于一个不出名的乐队而言,只要唢呐一响,马上能把所有声音压下去,让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到乐队上来。
张竹:“我来!”
她去售票室拿出来唢呐。
江阳惊讶:“你还会这个?”
张竹说:“那当然。”
她小学的时候想学乐器,可报班太贵,然后她爸就想了一个馊主意,他们邻居是爷爷以前单位的唢呐手,就让张竹跟着老爷子学唢呐。
张大卫还很得意:“这不也是乐器?”
江阳觉得不对,这不是乐器,这是法器。
张竹学艺不精,现在虽然吹不好,但《仙儿》这首歌前面的唢呐,她练习一段时间了,还是能吹下来的。
她看了看李清宁:“我来了啊。”
李清宁点下头。
张竹吹响。
江阳只能说用张竹凑合一下吧,有点不熟练,磕磕绊绊的。
唯一优点是还在调上。
但大爷大妈们不这样认为。
江阳听到身后一大妈滴咕,她们觉得小姑娘吹得不坏,很有办白事儿的感觉。
在张竹磕磕绊绊吹时。
李清宁一直抿着嘴唇在听着,寻找那个节奏点,然后慢慢地抬高双手,在快到那个点时,不忘耍帅的双手转一下鼓槌,然后勐地很有气势的敲击两个通鼓鼓面,同时底鼓跟上——
贝斯、节奏吉他同时加入。
轰的一声!
气氛一下子就起来了,大妈们本来还在讨论白事儿,一下子被吓一大跳。
他们瞪大双眼。
这不是白事。
这是要诈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