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性格。”

说着，莉莉丝的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她的眼底泛滥得疼惜如有实质。

伊芙琳看的很清楚，只有莉莉丝才是真正的心疼文森特。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他，明明当时的形势下你们两个是绝对不可能的。”

“苦果亦是果。”

莉莉丝抬起明亮的蓝眸看向伊芙琳回答她的话。

“伊芙琳，我想你应该是懂我的，爱一个人是根本不需要理由的。”

“追随他的时候，我不是兰家的公主，不是身负重任的兰家继承人，哪一个身份都不是，只是我自己，只是爱文森哥哥的莉莉丝。”

“爱就是爱了，我只想在他身边，哪怕全天下都不认同我们，我也义无反顾。”

“因为我知道他也是爱我的，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况且他是需要我的，如果连我也放弃他，对于他来说那不是太残忍了吗。”

“本身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有关于上一辈的恩怨纠葛牵扯出来的悲剧，对他是不公平的。”

莉莉丝撇过头去，泛红的眼角与隐忍的爱意让她整个人都透着破碎。

“是啊，对他来说一切都是不公平的。”

伊芙琳不再看她，仰起头长叹着喃喃低语。

“不过好在你们在一起过，也算是替我圆了我们上一辈子的遗憾。”

莉莉丝仿佛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带着释然，唇角的笑容淡淡的，脸上却是满足的。

似乎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永远一心一意，深爱着文森特的莉莉丝，也成为过去了。

“蝴蝶过山门，轻舟过重山。”

莉莉丝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轻飘飘的一句话随风而逝。

也只有看着莉莉丝所有经历后说出这句话的伊芙琳，才能真正体会这如释重负的淡然，是放下了怎样的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