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里吃完饭,陈勤之让沈南心把上次的文件报告从箱子里拿出来了。
沈南心把报告递给他的时候,嘀咕的说:“都说搞研究的偏执,我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自从说要分房子之后,你就钻到这里面去了,你搞这些论文报告都废寝忘食了。
自己注意一下身体,工作再重要,身体才是本钱。”
陈勤之说:“媳妇儿,你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陈勤之说完,沈南心帮他把房门关上,就去外看电视了。
书桌跟前,陈勤之拿着这一摞厚厚材料,心中万千感慨,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他也很宽容,给了比别人多一次的机会。
时间过去了,生命在流逝,他找到了可以证明他随着时间一起前行的东西。
找到了一种活着的存在,找到了他和世界的关系。
阿卡波糖结束,新的启程要来临。
陈勤之像对待伙伴一样拍了拍那挪厚厚的文件:“这次该我们一起上场了。”
……
到了十一月底,天气变凉了。
沈南心的预产期不到两个月,丈母娘已经提前过来帮忙,给他们做饭搞家务。
陈勤之的副高也批下来了,刚刚两个月的时间,流程走的是相当快。
28岁,省内最目前最年轻的教授。
“陈老师,恭喜提副高。”
“陈教授恭喜啊。”
“小陈,恭喜提副高。”
“小陈,前途无量啊。”
“……”
陈勤之春风满面,他给学校里的老师买了烟和糖,请系里的同事一起吃了饭。
在他的指点下,钱跃进也拿到副研究员的职称。
副研究员相当和陈勤之的副高同级别,只是称谓和体系不同。
李少梅上个月的时候,也提升为业务经理,终于有人喊她李总了。
在这快要步入29岁的年龄,除了蒋恒生以外,大家都在自己的行业内各有成就。
不过蒋恒生那小蒋总,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奋斗不到的程度了。
几人聚在一起庆祝,李少梅端着酒杯说:“感谢1990让我们发光发热,各有千秋,各有成就,希望1991对我们更热情,更欢迎,干杯。”